格兰见他这副模样，不禁好奇：“怎么，你怕她认你？”

    路易的脑袋垂得更低。

    “那你到底见她还是不见？”格兰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见。”

    格兰笑了起来：“这就对了，扭扭什么。”

    周遭的空气微微一，路易再抬眸，忽觉边多了一个人。白薇就坐在他的侧，此刻她偏过，正好奇地打量着他。大概她也知界外的人看不到她，于是打量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路易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地换了个姿势，以便看清她的样。上一次这样近地看着她已是许久以前，那时他们尚在瓦多佛庄园，他故意留在墓园堵她，并亲手将莲夫人留的旗袍给了她。

    那一面，恍若隔世。

    此后他同鬼结了契，想见她，却再也不敢见了。

    路易垂帘，见白薇的手就撑在他侧的地面上，他忽而心念一动，在脑海中问：“我能碰到她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格兰没好气地说，“我让你见到她，这已很不容易，你别得寸尺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，”路易微不可察地笑了笑，“那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抬手覆上了白薇的手背。

    她显然没有觉到他的碰，大约打量够了，于是收回了目光，望向了别。

    路易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，终于迫自己别开了脑袋，将满目依恋掩藏在兜帽之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他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格兰似笑非笑：“看够了？那我们接来就该办正事了。”

    塔楼外的雨越越大，披着黑斗篷的少年很快消失在了雨帘之中。

    摄岚街警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