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海中时不时传来爆裂之声，摇曳的火印着莱昂目眦裂的面孔。他在听小丑说话，又好似什么也没听去。

    小丑却并不打算放过他，轻描淡写地继续说：“当年单枪匹闯多钟的火凤也不过如此，最终还是屈服在了本钟之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不想把他放来？”

    莱昂神一动。

    小丑笑了起来：“多钟的火是这片大陆法元素的源，火要是消失了，多城的法很快就会失效。”

    “法元素失效会有什么后果呢？首先，最后一次法大爆发中觉醒的静会慢慢地失去生机，再然后，第二次法大爆发中觉醒的族裔也会失去法供给，接着，就到第一次法大爆发中觉醒的你，以及你的同伴。”

    莱昂的瞳孔骤然缩，大掌几乎要碎小丑的脖。

    “咳咳，我可没有撒谎，这片大陆的法元素早就不剩多少了，如果没有新的火支撑法元素的运行，所有的族裔都将消亡。”

    静不再拥有生机，植无法化为人形，变成了人类形态的族裔无法回归兽态，终其一生都将困在平庸的人类躯壳中。

    小丑笑得越发开怀：“你以为翊为何心甘愿被炼作火？因为他也知，这片大陆的法元素正在消亡，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，所以自愿成了新的火。”

    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火，只有像翊这样在第一次法大爆发之前就存在的上古兽类，不依靠法元素而生，才有能力蕴养逐渐消亡的法元素。

    翊妥协的缘由并不难猜，无非是他不想让在意的人失去生机，小丑见得多了，越是大的永生者，越是容易放弃永生。

    “有人嘛，”小丑满目讥诮，“有人最容易被扳倒。”

    掐着他脖的手已不太稳当，小丑握住莱昂的手腕，循循善诱：“你可得想明白了，到底要不要救你的朋友。救他，法元素失效，你那戏团里的人都得完；不救他，他将继续被困在这里，日日夜夜备 受煎熬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怎么选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