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雅咳嗽了几声，咙里漫上痰，麦迪娜要给她递，却被她阻住。

    麦迪娜应声：“我明白的。”但在场的女巫皆心知肚明，安雅的尸早已烧毁在了大火中，她的魂也已千疮百孔，只怕什么也留不了。

地堵住了那张叽叽喳喳的小嘴，心喟叹一声，终是揽着她合上了。

    麦迪娜神肃然，静静地在一旁听着。

    大街小巷挂满了五彩斑斓的纸偶，穿着节日盛装的游街队伍从松胡广场发，经过了查令街、霍克里奇街、坎墩街、国王十字街等每一条标志街区, 最后绕到了苔姆仕河畔, 所有的纸偶都摆在临时搭建的台上，只等午夜来临, 便要将它们焚毁。

    午夜焚偶, 将旧的焚尽，迎接繁荣与丰收。

    “赛西亚和伊莱已死，女巫和黑法师的那笔易可以终止了。”安雅许久没有开，声音嘶哑得厉害，一字一句，说得极为缓慢，“新任的领守钟人是个狠角，他比伊莱还要心狠手辣，你们须留心。但他对女巫没有偏见，这或许是个好的开端。”

    麦迪娜作承诺后依然保持着等待吩咐的姿态，她以为安雅会问一问那位死去的前任领守钟人，但她什么也没有问。

    这一年的法雅节，霍克里奇街没有送上纸偶，这个蝉联了数年法雅公主衔的街区不知因何缘由缺席了法雅盛会。安格鲁踌躇满志, 好似已经看到自己得筹。

    chapter27 尾声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阁楼终年燃烧的炭火熄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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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7

    塔楼之中，悬挂着的大纸偶无声地垂，心描摹的五官竟带着一丝悲悯。

    “往后，女巫不得以姊妹献祭，不得同族相戕，不得再参加法雅盛会。”

    一名女巫以咒术燃火把，丢向了华丽的纸偶。火焰瞬间蹿了上去，一一吞噬掉纸偶的。法雅公主在一片火光中燃成了灰烬。

    霍克里奇街13号，唯一的塔楼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法雅节当日, 多城迎来了久违的艳天。

    钟声在黎明将至时传到了塔楼的最层。燃着炭火的阁楼，安雅陷坐在四方摇椅中，勉力抬起望向面前那的麦迪娜以及其余几名女巫。

    安雅在说完那句话后，整个地委顿了来。满是褶皱的胖躯失去了魂的支撑，慢慢开始土崩瓦解。不过片刻的功夫，摇椅上只剩了几丝余烬。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，请把我葬在多钟。”

    “我早已死了。”她缓慢地说，“魂被迫困在赛西亚的中这么多年，是该解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