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，”白薇不答反问，“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千面挲着茶杯上的纹，说：“我原先想永久地封印地火，让它不能现在人类世界，但经历了这几次风波，我想我可能得放弃这个打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地火如果只能附着人，依靠人类的血之躯来控制，那么它注定无法被隔绝。”

    人类的生命是那样脆弱，怎么可能久得了地火的容？一个容损毁，就得寻找一个，周而复始。而每一个容也不能保证能不让地火外溢，散去的地火依然会造成这个世界的能量失衡。

    千面叹了气：“地火毁也毁不掉，藏又藏不起来，看来这片大陆终将难逃浩劫。”

    白薇看着前面容愁苦的男人，蓦地有些恍惚。同样是千面，前这位与诺兰实在很不一样，至少诺兰绝不会为了这个世界是否毁灭、人类是否存亡而苦恼，他是冰冷的，疏离的，极少有东西能真实动诺兰的绪。

    她以为，冰冷是千面固有的标签，却原来并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如果毁不掉，也藏不住，那不如就放它来吧。”白薇说。

    千面愣住，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言论：“你知地火四溢的后果吗？”

    白薇却：“你担心的不外乎万受到地火能量的影响，发生不可控的异变，从而导致世界失衡。那么如果我告诉你，这场异变并不必然导致世界失衡呢？”

    “动、植、静受到能量波动的影响，确实可能发生或多或少的异变，或许可以称之为‘觉醒’。与此同时，巫师、黑法师以及其他族裔随之兴起。当足够多的觉醒发生，新的制衡也会逐渐形成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不会完，它会获得新生。”

    午后的光从窗外洒来，洋洋的。

    白薇的声音轻缓而定，几乎与窗外树叶的窸窣声为一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，千面问：“你见过那个世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