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着讲着，白薇竟自己睡着了。

    她私心里希望，等阿方索能恢复得更好一些再剥离地火，这样他才能抵御与地火分离带来的未知风险。

    某个光慵懒的午后，千面再度敲响了鸟居42号的大门。

    他静静地瞅着她的睡颜，竟舍不得睡去。

    许久许久，他终是阖上了睛。

    “不可以说吗？”他似乎不死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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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薇从地毯上坐起来，捉住少年的肩膀，将他摁了床里：“你该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“薇，”少年终是又开了，“你可以等我大吗？”

    她断断续续地讲了那么多故事，可从未想过讲一讲开膛手。

    夜已，少年默不作声地了地，轻手轻脚地将她抱上床。

    千面看她的犹豫，没有促：“等你想好了，就来约定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唯有沙漏里的沙，不停地往走。

    犹豫片刻，他小心地挨着她躺了来。

    他给她盖上被，又把自己的枕分了她一半。

    他温顺地任白薇将被拉到了上。

    白薇说：“等你摆脱地火以后，再和你说。”

知茛苕吗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时没了声音。

     漉漉的眸里漾着一抹眷恋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童话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再等两天。”白薇说。

    可是，她没有时间了。

    接连几个月里，黑鸟和阿方索都恢复得不错。尤其阿方索，焦黑的躯和脸庞以可见的速度蜕、生新，左的也缩小至拳大小。

    开膛手？

    少年将搁在床沿，目光与白薇齐平：“但是过去你讲的那些，也不是童话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安排好了。”他说，“炉已造好，中央王城里也打好了。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过去？”

    白薇望向那对浅碧的眸。

    白薇有一瞬愣怔。

    他总是这么聪明。

    “等我大，我会变得大，比诺兰还要大。到那时候，换我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千面造访的这天晚上，阿方索在听完故事后，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睡。他侧着，看着趴在地毯上白薇，说：“我听了蓝蝶、茛苕、彩虹巷、纸偶的故事，也听你讲了许多与黄金狮、冰原狼、狮人面兽、守钟人等等有关的事，那你能和我说说，开膛手吗？”

    藤蔓的世界，仿佛觉不到时间的逝。

    但白薇觉得，依然太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