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叫她去那边久住，早受不了了。

    见阿福说完就撩开车帘往外看，路边一条大江廓然延伸，前不见首，后不见尾，江滔滔而去，对岸遥遥一线天。

    咬一，酸得叫人嘴里泛滥。

    “李婶婶，我们还有多久到燕京？我还从来没来过呢，从前都只在宁古塔，不知这外面是什么光景，从未料到连天气都能有这么大差别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有他们，阿福不知，自己刚到宁古塔会是什么样。

    “赵女医太客气了。”李婆回想起这一路阿福带着他们吃的东西，她才想说一声谢。

是我们燕京的酸果儿，你尝尝，燕京的娃娃们最吃这个。”

    这与她们印象里的赵女医不同。

    “宁古塔是苦寒之地，但也是我大齐的疆土，世世代代，总是要我大齐的民去住的。”她不止喜那里的贺荆山，喜那里的家人，也钦佩那些刻苦驻守的军人们。

    宁古塔的人在他们京城人里再低贱，那也是他们大齐的民，再遥远，也是大齐的河山。

    阿福咬一酸果就放了，她更喜吃甜的，枣、来到这里，虽说吃了不少来的，但后世那些心培育过的果却少了很多。

    她应该是甜，仁善，懂医术的小女人。

    “赵女医，这是燕江，接来我们一路都是傍着这江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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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大一条江，江上船只看起来都只如一片枯叶。

    李婆想着，却不把心底的想法说来，赵女医是他们挟制着来的，她以后的留也得听太殿的安排，她不得主。但若是赵女医不知去哪，她老婆倒是还能留。

    “多谢李婶婶。”她乖乖巧巧接过，打量着这酸果儿，别说，她还真没吃过。

    都已经快到京城，一行人也没必要像之前那般对阿福藏着掖着，直接告诉她，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京城了。

    但她原来竟也是这般识大的人。

    但他们不说，阿福也早猜了来，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。

    看赵女医的样，也丝毫不知她男人的事，被瞒得可怜。

    也或者是因为通不便，她本吃不到。

    “燕江。”阿福睛盯着那江，喃喃复述它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赵女医说的是。”跟了阿福这么多天，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么一番话，李婆和王婆中都有惊异。

    阿福听她夸燕京还要把宁古塔给贬一遍，心里倒是没什么波动，她之所以留在宁古塔，可不是因为喜那里的气候，而是喜那里的人。

    也不知赵女医这样的可人儿是怎么忍受能住在那里的，要是赵女医能常留在燕京多好，这样的土才养人。

    阿福此时此刻不再和之前一般，半路眯着就小憩一会儿，知快到地方，她时常神奕奕。

    “赵女医，再有一日就到了。燕京一年到天气都和，便是冬日雪，也不会比宁古塔冷，这样的地方才是养人的地儿，那宁古塔真不是人呆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