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福好像本没听到他那误似的，笑眯眯回：“好看你可以再多看一，我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小福顿时明白过来她为何突然这么问了，不由脸红，不敢再偷偷看她，低着温声说：“才才知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何错之有？”她没想到小太监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就歉，这可真不像是李承宴边的人。

    这两人的格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阿福寄人篱，也不会去故意刁难谁，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小脑袋，于是她又和声和气补充：“我不过是给公公开完玩笑罢了。”

    小福呆了呆，也觉得自己好像有夸张，摸摸自己的后脑勺，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终于到了一巍峨的殿，小福的脸一肃，也不由自主绷：“赵姑娘，这就是乾清。官家和太都在等您。”

    阿福一气，才看一旁边的已经浑僵的小翠竹：“放松，你还不相信我么？”

    小翠竹闻言也跟着她一气，低声却信誓旦旦：“婢当然相信赵女医。”

    很快两人一起了这古朴又沉闷的殿，绣鞋踩在砖红的地毯上，几乎没有声音。

    还没有转过屏风，阿福就闻到一淡淡的难闻的味，像是腐朽的枯木，那是久病在床的人难免散发来的味。

    过了那百寿图屏风，阿福的视线正对上龙榻。

    李承宴一太官袍站在龙榻之侧，神淡淡，一边一明黄衣袍的便是当今天。

    李乾历了一场大病，大不如前，形消瘦，脸颊微微凹了去，肤苍白，整个人憔悴得很，但也显得几分清俊。他年轻时就是有名的男，如今也能从他那张脸上看曾经能被称得上男的痕迹。

    此时他看向阿福的神没有一丝波澜，好像已经心知肚明，不论来多少神医，他的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样了。

    “民女参见陛，参见太殿。”阿福行大礼，视线只半垂落，余光微微看清两人此时的神，并不正去看他们。

    李乾闷声咳嗽了一声，才不愠不怒：“你就是赵女医？”

    “民女正是。”阿福心这不是明知故问么，可还得乖乖回答，连每手指都不敢妄动，乖乖放好。

    后面的小翠竹存在就更低了，李乾只看了她一就收回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