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第一个。”

    弥留之际，安贵妃仿佛听到这句话。

    第一个，她是第一个？那还会有第二个，小九？

    她竭尽全力睁大了睛瞪着孔狄，想说一声你敢，可她一气已经彻底咽了去。

    死不瞑目！

    “大人”孔狄后的侍卫是他最忠心的人，对当年的事一清二楚，一时间见安贵妃终于死在孔大人手里，不由也神微动。

    孔狄仿若夺命的修罗，冷冷看着地上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她是第一个，还会有第二个，第三个，还会有她的妹妹，她的儿，她安陵朱家所有的人！他要他们全都，为他宋家一百零八条人命血债血还！

    也就是安贵妃刚刚被像个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，外面突然冲来一群急匆匆的人。

    “孔大人！手留人！”太监公鸭般的嗓音在看到地上已经死去的女人时，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他捧着手里的圣旨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完了。

    贵妃娘娘死了，他来晚了，回官家怪罪他跑得慢来的不及时，他的小命够给九皇代的么？

    孔狄回过，对着哭丧着脸的太监斜斜挑了眉，显然心极度愉悦。

    他刚要甩袖直接走人，袖里却忽然掉来两块绵绵的糕，掉在天牢黑漆漆看不清原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“完了完了，全完了。”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，一坐在了地上，哭得好不凄惨，一边哭还一边偷看孔狄的动静。

    自己再怎么说都是没来得及，孔大人才是真正动手的那个呀，天塌了还有他着。

    孔狄仿佛已经对太监的心思一清二楚，他刚准备直接走过去，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，在太监睁睁的目光中，捡起了掉在地上已经脏了的糕，重新回袖。

    太监气得一气差没上来，老天爷呀，都什么时候了，孔大人这是什么呢！

    可一眨间，孔狄已经直接穿过了他，向天牢外走去。

    太监忙起拍拍在后面追：“孔大人啊！方才陛又给了圣旨，让先停止对安贵妃的惩罚呀，您这可让小的怎么代！”

    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天牢门，孔狄淡回眸看他一，嘴角勾起：“该怎么代，就怎么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