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小瓷冷看着，以为他想借着酒劲再跪。

    路鸣拽掉易拉罐的铝环，走到沙发前，离姬小瓷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，抿着抬手，将罐里的酒尽数淋在他脑袋上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是在等我歉，抱歉，你想错了。”路鸣语气里夹杂着颤音，对他来说鼓起勇气这样的事需要很大的决心。

    他把扁的易拉罐扔垃圾桶里，如释重负般说：“你想报复我的话，尽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早就想这么了，甚至想再来一罐。

    姬小瓷被他的行为搞懵了，反应过来后揪着他的衣领把人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把哒哒的发顺到脑后，姬小瓷衣服上还有没消掉的白泡沫，上他暴怒的样看起来有几分可笑。

    路鸣没忍住，笑声。

    姬小瓷一拳砸在他脸上，路鸣膝盖曲起，双手绞住他的脖将人反制住，抡起拳还了回去。

    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，病房里面变得更加糟糟，医用仪也摔在地上，路鸣伸手抹掉脸上的血迹，开始变得亢奋，“今天发生的事我不会告诉加宝，包括你在学校遭遇的、在派对上跟对我的那些事，我全都不会说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是一个没救的垃圾，她没必要耗费力去听这些。”

    路鸣说着说着笑了，一次发现自己也有这么刻薄尖利的时候，看着姬小瓷被愤怒逐渐染红的脸，他语气温和地说：“就像以前悄无声息转学的那些人一样。“

    从始至终，路鸣就没想过把事的告诉她。

    姬小瓷地吐气，捡起一瓶啤酒狠狠砸向他。易拉罐顺着路鸣的耳边过，撞到他后的墙上，然后落在地上发砰的一声响。

    路鸣转就走，离开病房后靠在走廊的墙上，抚着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好险，差一就被砸到了。不过心畅快了，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勇敢，那手碰了碰脸上胀有裂的地方，痛得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