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歪着，笑：“何苦为难他，他才废了仙，定是受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乌英了气，指尖挲着酒盏。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如此，才需百毒不侵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，她顿了顿，又：“他醒了之后，不许让他找覃家那丫，她不是人，以后杀她的人多着呢，若问起，就说她死了，忘了，总之打消他的念。”

    阿莎，打趣：“你心真狠。”

    乌英摇摇，晃着摇椅。

    “没他爹狠。”

    不知多过了多久，万岐醒了，躺在陌生的屋里。一睁就看见那张傩面。

    乌英看了他胳膊上盘绕的蛇，冷笑：“在蛇窟待这么久，你就给我带来这个？”

    她看着那条细小的红蛇，一时语。

    万岐扶着张了张嘴，乌英知他要问什么，给他倒了杯茶，淡声：“死了。”

    万岐闻言，呛了几，不可置信“我看见你给她了瓶药，怎么可能…”

    乌英直起，捋了捋衣角，话锋一转

    “你若全心习蛊，继承衣钵，不你爹的破事，我也能让她活。”

    “我爹他…”

    乌英听着他的语气，淡声：“你现在住的地方，是万山，不是楚河。”

    万岐垂眸，重新躺回榻上，他合上，幽幽的声音从中发。

    “我知了，母亲。”

    那日之后，覃桉变得话多起来，平日还会与人开开玩笑话，再加上她得本就讨喜惹人怜，很快与周围就熟络起来。

    覃家人似乎对她也不再忌惮，覃四爷也每次会接她上学。

    她就像从灰坑里捡来的东西，一开始无人问津，后来洗净了才知是个宝贝。

    但覃桉知，他们不过是碍于覃四爷的面。先前覃四爷对她不不问，大家便可以对她肆意妄为。如今覃四爷愧疚了，大家也跟着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