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怀疑许鸢了，”顾烟抬看他，“你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况怀疑她，你找到她和那些男人联系的确切证据了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平静，却带着审视的意味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你先别这些，我和警方会理，你现在专心养伤就好。”

    顾烟轻轻扯了角，像是想笑，“你也很清楚，许鸢和那帮人不同，警方的重在于那个犯罪团伙，许鸢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雇凶的挑唆犯，而且我没被卖掉，活着回来了，许鸢就算被抓，很有可能会缓刑之类，几乎不用坐牢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笑容渐渐淡了，“江时羿，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他会全心全意维护的人，始终不是她。

    电梯抵达一楼，门开了。

    门还有人等电梯，两个人先一前一后地走了去，对话暂时中断。

    江时羿没有回答问题，顾烟有时候说话会让他觉得很尖锐，尤其是在她郑重地叫他名字的时候，她的语气冰冷，因而显得有些决绝。

    他并不喜别人以这气对他说话。

    更何况，他其实还没有细细想过这个问题，警方的重确实不在许鸢，事实上，他之前也一直没有将许鸢当成重。

    最初，他看到顾烟受伤昏迷的样，听说了她的伤势，听说她差被人暴……他想找到那两个伤害她的男人，他想杀了他们。

    在冷静来和警方涉之后，他最终这个计划，是为了以合法途径让那两个男人付应有的代价。

    至于许鸢……

    直到昨晚，他才明明白白地确认，许鸢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，他觉得难以置信，觉得愤怒，也想过直接冲去质问许鸢，都被忍了——他不能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最后沉淀来的绪，就只有对顾烟的疚。

    所以他本没来得及认真思考，许鸢应该有个什么样的结局。

    他步伐很慢地跟着顾烟，两人走住院后院的园里，虽然是夏天的午后，但这里有树木遮，并不燥。

    他的手在衣兜里摸到烟，指尖来回蹭两，抬看顾烟，“我去那边烟。”

    她现在不好，他也不想让她二手烟，拿烟盒转想走时，听见她又开。

    “我的问题让你觉得很烦？”

    他步顿住，没立刻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