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相对，江时羿又上打量她几番，看她确实没受伤，他吊着的心终于归位。

    顾烟没等他开，就先问：“给你的白月光找场来了？”

    他拧眉，“什么白月光？”

    “许鸢啊。”顾烟合上本，放手机，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，“你来，不就是她和你告状，让你过来给她气么。”

    他走过去，隔着窗的小桌，在她对面坐，“还真是你打的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顾烟没否认。

    江时羿一时没说话，他没法想象那个场面，两个女人打架，想必不会太好看。

    顾烟居然还笑，“我以前没打过人，这是一回，觉……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“还的。”

    江时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心五味杂陈，隔了几秒才开：“我知你记恨她，但是顾烟，你这样打人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不要怎么说，只能用许鸢的话：“你不觉得太野蛮，不像个女人？”

    顾烟看他的神，仿佛看智障，“所以像女人就是乖乖吃亏？那我选择男人。”

    江时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逻辑完，他简直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被气笑，“你这人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。

    顾烟语气淡淡：“随你怎么说，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怎么看我？”

    这吻多少带了刺，江时羿轻咳一声，“顾烟，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。”

    顾烟倒是真有意外，“你不是为了许鸢来质问我的？”

    他扶了把额，“不是，但你直接动手，确实不好，许鸢现在的况很麻烦，警方想要把她发展成线人，你不应该再和她正面冲突。”

    顾烟怔住了，“让她也线人？”

    江时羿看了一病房门，他不知许鸢什么时候会过来，所以嗓音压低了一，“路妍这个组重在跟她，希望通过她能来取更多人贩的信息，如果她肯合作，事会顺利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……”顾烟顺着他的话，很快明白警方的意图，“她会成为打击人贩集团的功臣之一？”

    “功臣不至于，不过是将功补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