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别过脸，“我要吃药，你有没有为我想过？你爸不会容许我生你的孩，而且我们之间甚至没办法相信彼此，你扪心自问，你真的能不在乎我骗你的事吗？而且你还要照顾许鸢……”

    她本来不想说，但现在终究是忍不住了，“逃避是没法解决这些问题的，早晚要面对，真有了孩，只是制造更大的问题，你不能只想着你自己，想要拿我发的时候就不计后果。”

    事刚刚结束，的余温没有消散，然而心底的温度却骤然降去，江时羿看着她，耳边还是她那些刀一样尖锐的话。

    她说有了孩，是更大的问题。

    她说他拿她发。

    很久，他艰涩开：“我没有拿你当发工，顾烟，你觉得我缺女人？”

    顾烟低抬手角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怀，我会保护好你和孩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没说完，就被她打断。

    “是你把我哥安排在江氏总，你也说过，我哥有问题你会及时理，可你爸骂我的时候，你在哪里？”她背对着他，看着车窗外，“你总是在许鸢边，你说你不喜她，可因为各关系，你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，陪着她，最可笑的是，我还不能生气，因为许鸢现在的结果是你我造成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轻笑一声，“我必须假装大度，许鸢现在是打击人贩的功臣之一了，我不能太狭隘，但是江时羿，没有哪个女人会喜自己的丈夫永远陪在另一个女人边，我早说过，你得在我和许鸢之间选择。”

    江时羿沉默来。

    他其实想说，他现在已经很少去看许鸢，然而，在顾威的事上他失信于她，现在这样说实在缺乏说服力，作为一个男人，他似乎总是在对她说，但为她的却太少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，她的话提醒了他，他们之间悬而未决的问题太多了。

    不光许鸢的事，江城源的事，还有裴斯年。

    他永远也忘不掉，在她骗着他的这些年里，裴斯年却一直知晓她的一切，她是那样依赖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他最在意的，不是她骗了他，而是她对裴斯年说了真话。

    他有过疯狂的想法，禁锢她，没收她的手机，让她只能被困在他边，可他又怕她像现在这样泪。

    她一哭，他就没法去，明明知自己被欺骗，但居然没法像从前那样对她发火，他舍不得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，而是推开车门去，绕到了驾驶座上，挂档开车。

    顾烟的心就在他的沉默中一一地凉透了。

    她知，他还是放不许鸢。

    车夜驶市区，顾烟望着窗外，看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，喊他停车。

    江时羿一边减速一边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要去买药。”她平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