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圈泛红，忽然笑开。

    “你说说你……既然始终都要犯这个贱，当初何必还要和他离婚？”

    如果这两个人没有离婚，他也不会生他还有希望的错觉。

    顾烟手攥着手提包的带，细白的手指越收越，骨节泛白，她的脑终于缓慢地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裴斯年说她犯贱。

    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这样骂过。

    她面容僵，脸微白，咬咬才开：“我是不是在犯贱，我会自己判断，不劳你费心，请你以后不要再多闲事！”

    她被气得脑空白，转往走时，用力地摔上了包厢的门。

    等到了楼，她才想起，她忘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就应该直接辞职的。

    可是她不愿意再上去找裴斯年，再说辞职也要走程，她还是回打辞呈给他好了。

    顾烟走后，裴斯年在原地站了很久，最后敲门声传来，他如梦初醒。

    服务员推门来，小心翼翼地窥着他的脸，“先生……请问还单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他嗓音有些嘶哑，“结账吧。”

    虽然没有单，但是这档餐厅预定包厢却没有使用是需要师傅包厢费的，裴斯年结完账，面颓然，失魂落魄地往走。

    在楼里险些撞上一个男人，他看也没看就绕过去继续朝前走。

    男人声：“裴总。”

    裴斯年没听见江忍这声呼唤，他继续朝前走去。

    服务员这个时候从包厢里跑来，手里拿着个首饰盒，“先生，您落了东西！”

    裴斯年已经走过楼拐角，江忍收回视线，看了一服务员手里的首饰盒，“给我吧，我是他的朋友，我拿给他。”

    江忍是这家餐厅的常客，服务员都认识，也知江忍不会是贪图这便宜的人，便将首饰盒给了他。

    江忍打开首饰盒，里面是一条致的铂金项链。

    他若有所思地合上，转去追裴斯年。

    这家餐厅还是他介绍给裴斯年的，他今晚来这里吃饭，多少存了些别的心思，没想到才来就碰上这状况。

    看样，裴斯年的告白并不顺利。

    他在楼的停车场追上了裴斯年，提建议：“裴总，我送你回去吧，你现在这样不好开车。”

    裴斯年看了江忍一，脸并不好，告白的主意是江忍的，但现在他却有些后悔听了江忍的话。

    现在一切都完了，他知，顾烟非但和他没有可能，而且还会厌恶他。

    很矛盾，明明他已经觉得她是个虚荣肤浅的女人，却还没法完完全全放心底那贪念。

    江忍似乎看穿他所想，“裴总，如果不告白，你永远不知结果。”

    裴斯年只觉得难堪，一时间甚至忘了面前这位还是富恒的重要投资人，扭就想走。

    江忍却追了过来，语气来，“我知你现在心不好，但我是想帮你，我也说过了，告白不行还有其他办法。”

    裴斯年痛苦地攥了拳，想到顾烟走时给他那个决绝的神，他很茫然，“还能有什么办法？”

    “你再等等，”江忍说：“她不就是看上了江时羿吗，你以为我会让他们好过？”

    裴斯年倏地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