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停要关车门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想过……”他注视着她的脸，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居然还很努力地冲他笑了一，“嗯，你没有想过，但是现在，我告诉你，你知了，所以，我希望你再想一想，我可以等你，但像是之前那样的冷暴力，和酒吧那事……再有一次，我们之间就完了，真的。”

    其实她给过他很多机会。

    顾烟车回去了，江时羿的车却没有立刻离开。

    他一直望着那个纤细的背影，直到她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中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，他才重新发动车离开小区，半途中改，没有回江氏总，而是回了榕城。

    这房虽然委托保姆定时打扫，但到底是很久没住人了，始终显得有些冷清。

    他不经常回来也是这个原因，这里留太多的回忆，总让他想起顾烟，一想到她，就不甘于一个人面对冷冷清清的房。

    可是此刻他的目光掠过这房的角角落落，却忽然想起，在他们维持着婚姻关系的最初一年里，很多时候，都是顾烟一个人守着这屋的。

    他们那时是形式婚姻，所以他没有拿她当成自己的妻，自然也不可能时间来陪伴她。

    他只是忙于工作，但是，每当班回到家，就会看到她好饭菜等着他。

    她不愿意用保姆，自己井井有条地好所有家务，甚至包括帮他洗衣服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有应酬，从酒局上回来到了夜，房间里的灯也亮着，她总是等着他，适时给他端上拿来解酒药，有时也会叮嘱他多注意，劝他少喝一。

    这些过往，曾经全都被他忽视掉了。

    原来，她从很久以前，就已经专注地看着他了，他却忽略了这一切。

    洗漱之后，他躺在他们曾经一起睡过的大床上，闭上却无法成眠。

    回忆侵扰着他，细数着他的罪过。

    他被不甘心驱使着，在许鸢回来之后，一直想要和许鸢复合，在他中，顾烟不过是个形式上的妻，他试图用钱打发掉她。

    哪怕他夺走了她珍贵的第一次，却还是没有珍视。

    他纵容了许鸢，所以许鸢才会肆无忌惮地伤害她，他了那个帮凶，没有救她……

    哪怕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有所变化，的那些决定也并不明智，他始终没有将她的受放在第一位。

    所以她失望了，绝望了，想要离开了。

    所以她无法相信他的，她和江城源合作，只为离开他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，在为守灵的时候，她甚至还主动朝着他走过来，试图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