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选了他。”

    他底的失落和怅然，难以掩饰，攥着笔的手指关节发白，又问：“既然今天是最后一次……今晚能不能一起吃个饭？”

    顾烟抿，有些为难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，没有上次那里胡哨的事，就只是……”他的声音，是透着卑微的，“最后一次了，一起吃个饭，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，难连这个要求你也要拒绝吗？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，顾烟终归是叹了气，“可以，学，今晚这顿饭我请，这些年，你照顾过我，救过我，我都记得的，我是应该谢谢你的。”

    她想，也是最后一次了。

    裴斯年了，在离职表上签完字，然后看了一手表，“那你先去办手续，办完过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顾烟，拿起离职表走了去。

    待到门被关上，裴斯年的脸立刻沉了来，他拿手机，拨通了江忍的电话。

    有人想要她败名裂。

    早在几天之前，江忍就来找过裴斯年。

    当时江忍就让裴斯年约顾烟来，说可以帮他得到顾烟。

    裴斯年一直迟疑，原因是，现在他也知顾烟不好约了，他和她的关系，如今已经很尴尬。

    倒是江忍似乎对这件事特别衷，后来电话里还劝说他好几回。

    可今天，顾烟来办离职，态度决然，他知自己已经无法可想，打通江忍的电话之后，直白说了自己晚上要和顾烟一起吃饭，又问江忍所谓的办法到底是什么。

    江忍在那，语带笑意：“这个你不用，告诉我餐厅，时间，其他的一切我都能安排。”

    裴斯年心中隐隐不安，但到底是禁不住这诱惑，最后答应来。

    他不希望这是和顾烟之间的最后一顿饭，他希望他们可以有以后。

    顾烟办完离职，收拾了自己办公室的东西，也到了班时间。

    她跟着裴斯年一起离开公司，电梯里问他，“学，你想吃什么？我订餐厅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订好了。”他冲她微微一笑，“直接过去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顾烟愣了，将拿来准备订餐的手机又放回了包里。

    反正她来结账就好了，她想。

    裴斯年订的是市郊的一家私房菜馆，装修很有格调，隐秘也，包厢里的陈设很是古朴。

    私房菜馆的特菜不少，味也独特，顾烟以前不知这地方，一回来，是有些新鲜的。

    饭菜上桌，裴斯年却不怎么有。

    他不知江忍了什么样的安排，但就目前，他看不到任何安排。

    这似乎只是一顿再平常不过的饭，并且如果不意外，以后他将再也见不到顾烟。

    只要想到这些，他就完完全全丧失胃。

    顾烟知他心不好，但还是劝说，“学，你多吃吧。”

    裴斯年勉一笑，是有些哽的。

    最后一顿饭，本来应该说些话的，但是他什么也说不。

    服务员敲门来，送来这里特酿造的蓝莓酒。

    裴斯年饭菜不想吃，酒倒是喝了好几杯。

    顾烟想了想，端起酒杯对着他说：“学，虽然你或许不听我说这话，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，我希望你以后能幸福，也希望富恒的发展顺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