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裴斯年的声音从他后传来，印证了他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她被药了。”

    江时羿的手缓缓攥成拳，僵地直起，然后转过去，目眦裂地盯着裴斯年，“你的？”

    他周散发大的，凌冽的气场，裴斯年靠着柜站定，才开：“是我，也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江时羿攥着拳的手，骨节咔咔作响，“话说清楚，你到底对她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江忍说会帮我追到小烟，我信了，我没想到他用的是这办法……”裴斯年角泛起苦笑，现在他也觉得自己蠢，“小烟今天来办离职，江忍让我把人约去吃饭，我不知他是怎么作的，反正，我和小烟一起在楼私房菜馆吃饭，喝了一蓝莓酒，我没事，小烟却倒了。”

    江时羿底猩红，嗓音像是从牙里挤来的，“后来呢？”

    “后来……”裴斯年顿了顿，视线落在江时羿握着的拳上，同为男人，他怎么会不知江时羿在猜测什么？

    不过这也不能怪江时羿，是个男人都会这么想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要说我什么都不想，你会信？”

    不等江时羿反应，他又：“可我确实什么都没，你打电话过来，我听见米娅的声音……你觉得，我还能有兴致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低，语气越来越低落，“你想想，我要是真的要什么，会告诉你地址，让你现在过来？”

    照江忍的计划，不论他碰不碰顾烟，至少都要等到明天早上顾烟醒来才能让江时羿知这件事。

    孤男寡女在酒店的房间里呆一夜，到了明天，这事就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。

    所以时间很重要，是他选择了放弃江忍的计划，现在就给了江时羿地址。

    江时羿自然也明白这一。

    他盯着裴斯年的脸，拳攥了又攥，最后，他还是一拳朝着裴斯年的脸挥了过去。

    裴斯年猝不及防，被打得一个踉跄，险些摔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嘴里有血腥味弥散，裴斯年拧眉摸着脸，扭看向江时羿，“我都和你说清楚了，我没碰她！”

    “这一拳是为小烟打的，和你碰没碰她没关系，”江时羿咬牙切齿，“你以为，你约她吃饭，她为什么还会来？她给你面，她拿你当朋友，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她的？！”

    江时羿几乎是吼了来。

    裴斯年的手摸着脸，怔在原地。

    他无法反驳，是他错了选择，他想不到江忍会用这方法，他本来和江忍不一样的，他怎么会给人药这事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