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且冷漠吐二字：“骗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看到过你……那个你在家门现过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在意顾女士的话，为什么要在他们家门等待？

    这些话姜且从来都不信。

    他家里一堆是心非的人，他在理这事上十分有经验。

    顾从南“嗯？”了一声，似乎在回想，神也很正常，“人格之间又不一样，我和关系不好，又不代表另一个我不喜她。”

    姜且：“不信。”

    骗人。

    “随你怎么想吧。”

    顾从南站直，伸了个懒腰，“照顾你照顾的够久了，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转挥了挥手，正要离开时忽然回对着姜且笑了笑。

    少年笑起来和顾听很像。

    漂亮的眉折起笑意，薄淡的光从病房斜面打，在他后拓一层层翳。

    “对了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开，“我叫顾疑。”

    “小名才叫从南哦。”

    君有九思：视思明，听思聪，思温，貌思恭，言思忠，事思敬，疑思问，忿思难，见得思义。

    他们的父亲是个自认为有文化的人。

    给他和取名时，翻遍书籍，最终采用了这句话的二字。

    他为疑，为听。

    他是从南，是向北。

    只不过后来嫌小名太过难听，就没有再叫。

    姜且了。

    “记住了。”他蓦地抬，忽然也朝着顾从南个笑容，一只手从被窝里捞手机，翻转屏幕对准了顾从南。

    界面清楚显示的是正在通话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瞬间，顾从南怔在原地。

    之前还能灵活思考的大脑像是突然反应不过来一样，停留在原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沉默了很久，才轻声念那两个字，“顾疑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中的绪淡薄。

    像羽拨过，叫人心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