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半垂着，脑乎乎的，前的一切好像都开始模糊影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了她的，要照顾好他，但是我没有到。”

    “我甚至都没有找到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也不愿意见我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小且……顾疑也会躲着我了。”

    沈随安好像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站起走到顾听面前，半蹲，女人耷拉着，双手撑在膝盖上，漆黑的发旋直对着他。

    “顾听。”

    他叫她的名字，“别难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个很好的人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男人略掀着眸，抬起只手，想要摸她的脸，却停留在半空当中。

    几秒后，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去。

    “好人？”

    顾听低扯了，漂亮到惊人的眉闪过一丝茫然，“你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？”

    前不对尾，顾听意识联想。

    沈随安愣了愣。

    片刻后他莫名笑了起来，尖过犬齿，懒怠：“你好像对我有些误会。”

    他掀起，尾一扬如同收了鞘的藏剑，不见锋芒。

    只余散意。

    “先是认为我不行。”

    沈随安慢吞吞一顿，在顾听雾气满满的视线里继续说去。

    “之后又说你对我没有引力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又觉得我在给你发好人卡。”

    月男人眉清绝懒散，角微勾，笑意凌冽张扬，不似平常。

    他弯腰蹲，仰看她。

    冷白指骨搭在扶手边，他握住椅扶手，像是隔空的姿态虚虚将她圈在怀里。

    清冷的雪松味混杂着尾酒的味，在这个仄狭小的区域里盘旋。

    “你似乎——

    从来没把我放在一个男人的位置上去看待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的丈夫，是小且和小却的爸爸，是这个家的成员之一。”

    他可以是任何人。

    “但唯独不是沈随安。”

    尾音在他尖缱绻，他说的很轻，像是浑不在意般的询问：“我说的对吗？”

    所以她不在意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也不会在他上投过多目光。

    这些他本来也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