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沈却这番充斥着稚气的话，姜且难得没有反驳，而是低笑了一声，“嗯。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
    有时候真要慨他们不愧是兄弟呢。

    要么一起苟延残的活着，要么一起痛苦死去。

    他们就该互相折磨。

    沈却环臂靠在沙发上，“说起来，你放在我房间门那瓶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园里摘的。”

    沈却：“我知是园里摘得，再说哪家店送能送那么丑一包装来啊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嫌弃别要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。”少年撇了撇嘴，“我是问你原因，为什么要送我？”

    姜且黑眸沉沉，睫拓一层影，散散垂，“我以为你会知。”

    金发少年震惊：“……你当你是顾女士？我还能是你肚里的蛔虫？”

    姜且叹了气，温吞：“回礼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姜且应了一声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，他偏过看向沈却，“不过……你是怎么听到顾女士的心声的？”

    沈却被问的一怔。

    少年慢半拍地眨了，“好像就是那样突然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回答完毕后他犹豫了，又问：“我们这样算不算侵犯顾女士的隐私权啊？”

    姜且瞥他一，虽然没说话，但是沈却还是清楚地从他的睛里，看他在说‘真难得，你竟然还会知隐私权这三个字啊’。

    沈却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家伙什么意思？他从前只是不学好，又不是不学习！

    算了。

    看在刚和好的份上，他现在不声怼他，沈却努力压火气。

    “你真应该谢顾女士。”少年压着火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姜且也会顺势呛他两句，毕竟他俩从前互呛习惯了，却没想到青年却只看他一，然后了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不是跟沈却故意唱反调，而是真心实意，句句真心。

    “我很激她，她给了我们一个正常的家。”

    提到家这个字时，青年尾音绵又眷恋，他的目光看得很远，“放在半年前，我本不会想到，我会有和你坐来好好聊天的场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不到，我竟然能撕从小就让我反胃的伪装，在大家面前真实的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可笑。”姜且自嘲了一，很清楚地知沈却讨厌自己的那副模样，轻轻开，“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装的楚楚可怜，引起别人同吗？”

    沈却：“现在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现在竟然有些能理解，毕竟背负一个别人本喜不起来的世，再加上自己寄人篱的不安，你要是不示弱的话或许本活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安？”青年嘴角吞吐了一遍这三个字，思考几秒后快承认，“是，直至现在我依然也有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说嫉妒你，现在也不例外。”

    沈却愣了愣，眨了睛：“你现在又嫉妒我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