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的语气不咸不淡，但声音中隐隐夹杂着几分颤抖，似乎在张。

    沈随安一愣。

    接着眉目舒展，“被听到了啊。”

    他语调悠闲的像是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姜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，“我不是故意要偷听。”

    他解释。

    只是那会楼比较急，所以将话听了个不完全而已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沈随安说着，“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，只是我和她随聊天而已。”

    姜且：“即便这样我也想得到答案呢。”

    沈随安偏过眸，望向靠在他肩颈安睡的女人。

    他动作不大，没有吵醒她。

    有时候沈随安也觉得很奇妙。

    放在以前，他这个破破烂烂勉被补起来的家，和谐只存在于表面，波涛汹涌的浪无时无刻不在席卷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知两崽背后的较量，他是明知却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他也承认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。

    或许，会比他哥好那么一。

    想到沈随铭，男人眸微妙地一黯，神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或许对于别人来说，他的兄不是个好人，品恶劣，人生充满了欺骗。

    但对于沈随安来说，不论怎样那都是他的兄。

    是将他从小带大的哥哥。

    所以，兄未背负的责任，他需要代他承担起来，替他完成。

    “小且。”

    沈随安面平静地看着姜且，：“你现在还恨他吗？”

    姜且表突然一滞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随安的视线只掠过一瞬，便恢复如常，“不，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不打算再提及过去的往事了。

    两个小孩已经走来，不再陷那场大火里，这已经是他们过去从来不敢想的事，所以没必要再提起来，平白惹人回忆。

    所以——

    沈随安只能对他哥说声抱歉了。

    虽然说来有些没良心，但沈随安觉得，如果这世界上还需要人来记住他兄的话，他一个人就够了。

    他不想再把孩们牵扯其中。

    更不想再让他们陷辈的恩怨里，重蹈覆辙。

    过去十年，已经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