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随安稍作怔愣，很快调整过来，他笑微弯地望向顾听，声音缱绻温柔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顾听有些意外对方会又将这个问题扔给自己，不过既然已经问了，那就值得好好想想。

    她不算是个注重仪式的人，但恋这件事不同。顾听始终执拗的认为，只有两个人都表达过‘你能我女朋友/男朋友’这意愿以后，才算是正式开启恋。

    否则都算耍氓。

    “男女朋友？”

    沈随安想了想：“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总不能是炮友关系——”

    话说一半，连带着未说完的那一半被突如其来的吻封在中。

    沐浴的香萦绕在缠的呼之间，沈随安单手摸她的脖颈，另一手笔直向前，端走横在两人中间的玻璃杯。

    ‘吧嗒’一声。

    杯被人平放置桌面。

    顾听意识仰起脖颈，她没有闭，于是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中，有一潭漾着月影的湖，里面好像有自己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不是那关系。”他的贴着她的脸，缓慢移动到她的耳边，轻声捻磨，“是夫妻。”

    顾听猛地瞪大。

    耳畔的声音继续传来，一字一句，散漫且认真：“一辈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颌的廓在逆光留锋利的残影，顾听黑眸微抬，刚落到对方的脸上，他忽然一寸寸退后，在顾听面前站定，冲着她笑。

    “现在，太太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顾听静静地瞧着他。

    对方不避不闪，任由她打量，几秒后，顾听率先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这样、这样也太犯规了吧！

    顾听气，心底那烈的念无法被压制去。

    【没关系，别张。】

    【他走了这么多步，也该我朝他靠近一步。】

    沈随安神微怔。

    男人瞳孔小幅度瞪大，原本放松的神又开始拘谨起来，他忍不住泛白的手指，心想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？

    在他胡思想之际，顾听似乎已足准备，她毫不避讳地直视沈随安的目光，一字一句地开：“既然已经结婚了，那当然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啊。”

    她始终觉得真诚待人，是人与人相之间最不可缺少的环节。

    纵使有秘密又如何，就像沈随安说的‘每个人都会有秘密’，这是人类无法避免的一件事。但这并不等同于秘密与不真诚挂钩，它们是独立的。

    她仰起脖颈，主动凑近沈随安，在对方晦暗不明的神里，轻轻落一个吻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顾听以前听人在她耳边闲聊时说起过，过了三十的男人功能会大幅降，直白说就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