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故意不说话，他是真的不知该怎么跟朋友讲。

    冬天的天黑得很早，五多就已经暗沉沉的了，晚上的时间显得格外。

束后，那空空的灵堂里只有他一个人对着他爸那张已经有些陌生了的，还有发还会对他笑的黑白照片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别喝了，我要陪不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算个什么东西啊就得全世界都围着我转，谈恋这你我愿的事我还不允许别人拒绝我。”

    但张老板表面上最会装好人，说着不会迫苏以安，却在私买通了医院专门提了苏以安他爸要用的药的价格。

    空酒瓶被撤去一次又一次，才不至于显得谢不辞喝得太狼狈。

    苏以安尝试踉跄着起，原想找喝，但没有现成的，只有冰箱里存着玻璃瓶装的果酒和矿泉，犹豫了一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当年苏以安被绑架以后，季文璟他爹□□了苏以安，事后拿苏以安板被张老板庇护。

    他也什么都不开讲，只让蒋泽陪一杯的时候才有。

    比如他被遗弃在路边的那个暴雨夜，开着远光的货车，在他旁边疾驰而过，光线昏暗，很难注意到他，车与他近到甚至轧过了他有些宽大的衬衫。

    从了这包间开始，谢不辞酒就没停过，最开始是一杯一杯往，后面嫌麻烦直接端着瓶喝。

    然后时间线再拼凑一，谢不辞还发现了可能苏以安都不太清楚的细节。

    他都已经累得连手都不想抬了，就更别说专门去烧了。

    来包间之前的那几个小时的时间里，谢不辞把之前所有能联系到的中同学全都问了个遍。

    “正常程不应该是你一边跟我喝一边唠两句吗？纯酒局啊？”

    最近几天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，他也没跟任何人发生矛盾，连带着拒绝了原来那个张老板都只是特别单纯的觉得累，不想维持各人际关系。

    生存的本能总会让人惧怕死亡，以至于平常被苏以安刻意压去的绪，在这一刻反噬得彻底。

    现在还没到会所里最闹的时间，包间里只有谢不辞和蒋泽两个人，音乐声与谈声完全被隔绝在门外，除了把酒放就走的服务生里面再没过别人。

    记挂着神状态不好不能待在全黑的环境里，苏以安特意打开了床那盏小夜灯。

    谢不辞把手中那已经空掉的酒瓶轻轻放在桌上，也没抬看蒋泽，喃喃自语似的开：“我他妈中那会是傻吗？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时间，等渐渐被冻得麻木僵时，疲惫才后知后觉找上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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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也太把自己当个好东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