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，今天上午她是三四节课。

    他过来人的经验，才刚上大三而已，没多大必要绷成这样。

    黄柏文把车倒来，事先问了声：“钟小是在政大是吧？”

    这几天且惠都对他淡淡的，那晚的气还没消呢。

    一把冷澡，没把他上的邪火压去，反而烧起来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完了假期。

    “才、才没有呢，刚才是酝酿。”

    他以为把人走了就能踏实睡个觉，但事与愿违。

    他笑说：“你第一次坐这车的时候就说过了。”

    什么都骗不过小女孩，她着呢。

    沈宗良虽然意识到有不对，但看且惠的态度又还算好，就没多想。

    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极其匮乏，只当她是累得，不愿说话。

    且惠在短布格裙加了双小袜，又了件蓝开线衫在外面。

    沈宗良站在夜的风里，敲一截烟灰，无奈地笑了。

    沈宗良冲了很久，洗到肚都隐隐才停。

“在自己家里不好吗？”且惠奇怪：“还要跑来着风？”

    他索来烟，会儿风兴许能好。

    且惠被拆穿了，她结结地说：“我现在关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沈宗良刚楼，站在车边，把着车门冲她喊。

    且惠就这么趴在床沿睡了，看起来累得不轻。

    但估摸了时间，从这儿到地铁站，再穿过学校教室，也得抓了。

    沈宗良走近了两步，说：“我顺便检查一，看你是不是手了。”

    动不动就装功课很忙的样，恨不得早中晚饭都在书桌上吃。

    对于沈宗良的关心，也是敷衍了事，不和他多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且惠把书放在一边，“你记真好。”

    且惠摆摆手，一要停的意思都没有，“我来不及了呀。”

    且惠没觉得自己了多少事，假期就已经结束了。

    她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，完了。

    且惠撒着手惊醒时，一看手机已经九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黄秘书也知？”

    “是怕我说你睡前不检查门窗吧？”

    沈宗良不愿打扰她，只想看看她睡了没有，是不是又在刻苦。

    但一走来，就看见她的卧室里掐了灯。

    外降了温，风刮过窗沿时呼呼的。

    “嘭”的一声，她把窗放了来，奋力拉上窗帘。

    没救了的直男！他居然还要提这个事，真不解一风。

    天夜里看书看得太晚，晚到她沾上枕就昏过去，连闹钟都忘了设。

    但那挥之不去的念还是地束缚着他。

    那样稚得让人太不放心。

    且惠站住脚，拨了一被风糊睛的发，“你不上班吗？”

    但早八人植在大脑里的生钟唤醒了她。

    沈宗良一把拉住了她，“上车，我送你去学校。”

    且惠在心里笑骂，她说：“才没有，我要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“慢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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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上课的日总是过得格外快。

    她拎上包，抱着教材跑门，一阵风似的。

    沈宗良顿时哑。

    她冲去刷牙，翻课表确认了一。

    他疑问的气，“你不是已经睡了一会儿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关系。”沈宗良把她押车里，“先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