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你自己当心。”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飞机落地的时候是傍晚，且惠打车回了家。

    董玉书就坐在沙发上喝粥，看着她推着五六个大箱了门。

    且惠很平静地叫了句妈妈，然后自己麻利地收拾起来，把东西一样样拿来摆好。

    客厅里的大灯都开着，董玉书盯着女儿瞧了很久。

    小囡大了，眉盈盈，穿着一条黑白极简的西装裙，更练了。她原先的一发剪到了肩膀这里，成温柔缱绻的弧度，走路时踩着自信轻盈的步伐，是个大人了。

    董玉书放手里的碗，“工作都落听了？”

    且惠把几本英文法典抱起来，拿在手里说：“嗯，华江集团的江城分缺人，我正好考上了，回来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她了自己的胳膊，还是有疼，“不用这么故作轻松的，我知你怪我拖累了你，你本来可以在瑞达升合伙人。”

    董玉书是个要的人，坐在回来的飞机上，且惠就知她会这么说。

    她连说辞都拟好了，“家人之间，没有什么好怪来怪去的。小时候妈妈也没觉得我是累赘，还尽心尽力地培养我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董玉书有些动容，她没想到，在经过那件事之后，且惠还能念妈妈的好。她还以为，小囡早就恨透了她。

    且惠放书，撩了一发，坐到董玉书边，“妈，我回来了就不走了，过去的事不提了，我们好好相吧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董玉书，趁女儿蹲去收拾行李箱的瞬间，抬起手背了把泪。

    chapter 63

    四月中旬的江城, 清明节气已到尾期，走在路上，淡淡杨柳风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半个月前, 因为集团人手不够，且惠被临时调审计组，外派到临城负责季末检查。

    周五检查结束，在临城开完专项通报会，晚上就回了江城。

    好歹空了两天的休整时间。周一早上, 且惠时现在集团。

    等电梯时，几个穿统一制服裙的小姑娘和她打招呼：“钟主任早。”

    且惠手里拎了份文件，笑着：“你们早。”

    在电梯里，财务的许亦雅问她：“钟主任差回来了, 临城好玩吗？”

    且惠对着镜检查妆容，一边说：“和咱们这儿差不多的呀，不过也没什么时间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