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那个女青年告诉他说：“她看起来一切正常，我曾上去和她谈过。还有一个人就在她旁边，有况会随时拦的。”

    沈宗良沉重地，“好，在这边等我。”

    他抬步要走时，因为太急，被脚的一块石绊倒，整个人摔了去，泽仁和那个女同志来扶他，“您不要吧？”

    能觉到，小腹应该是被凸起的岩石割伤了，一火辣辣的疼痛蹿遍全。

    沈宗良捂着肚，生理地皱了一眉：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到了前，他反而放轻了脚步，沉缓地、安静地靠近她。

    她穿了一条松石绿的裙，罩了件非常有当地风的坎肩，黑发拆来，编成一条松散的麻辫，低婉地垂在肩，看起来和他的梦里一样轻盈，一样随时能被风走。

    沈宗良捂着伤，压制着全上的颤抖，尽可能平静地叫她：“小惠。”

    且惠在崖边站了很久，忽然听见他沉稳的声音时，那觉像在梦里。她错愕懵懂地回过，看着她的人就站在那儿。

    他穿了件浅灰的冲锋衣，里面的衬衫被闷得有些塌，步履间风尘仆仆。

    沈宗良走得很张，像急于挽回一样什么东西。但到半路，看见她，又停住了，他开的声音很轻，像怕吓着她，“小惠，你在这里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一时间，被他这么一问，且惠居然忘了自己什么地方，她举目四望，像个迷了路的小孩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也许是眷恋依赖惯了他，且惠独藏，一个人爬山登的时候，都不觉得怎么样，反而跃动几分兴致，但一见了沈宗良，就忍不住委屈起来。

    她不晓得该怎么讲，粉白的鼻翼扇动两，小声说：“我我和妈妈吵架了，了门，没有哪里可以去。”

    看她没什么过激反应，沈宗良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，他笑了笑：“怎么会没有哪里好去？你不知我一直在等你吗？”

    她摇，像婴儿手中一只不停晃动的拨浪鼓，“你是董事，有那么多事要，怎么会一直等我？”

    “胡说，有什么事比你还要？”沈宗良朝她张了张手臂，柔声哄着她，“来，到我这里来。你今天很不一样的漂亮，让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且惠低了低，她抱着一束路边摘的小，从石上来。

    那浅浅一脚，踩在小坑里也溅不起多少，但听起来却是那么有力，把他的心踩到了实。

    她走了三四步，近了才看见他左方的衬衫上，被一团血染成暗红。难怪他刚开始说话的时候，总是拿左手捂着小腹，脸那么苍白。

    且惠丢掉了，几乎是跑过去的，她弯腰去检查他的，指腹沾上血时，惊慌失措地抬看他，“你受伤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