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惠只看了一会儿她们的讨论，笑着熄掉了屏幕。

    夜了，电视里放起无聊的皂剧。

    且惠摁了遥控，关掉，起去书房，接着完善材料。

    她整理起了硕士期间发表过的论文，回重看时一阵慨。

    虽说c刊的很，ssci多少还公正透明，但法学ssci从来没有好发这一说，当然，那些人尽皆知的刊不在此列。

    被拒稿简直是家常便饭，而且大分时候，编辑的意见都利又直白。再加上读研期间，且惠和神都不算好，仅有的这四篇重量级论文，不知熬了多少个不眠夜才磨来。

    但话说回来，她总把ssci的审稿人亲切地称作二导，哪怕对方的审稿意见次次多达二三十条，但牵引着越改越上的时候，能兴到原地打转。

    沈宗良是十一多回来的。

    怕小姑娘在睡觉，他上楼时，脚步刻意放得很轻。

    但卧室里黑漆漆的，反而是转角的书房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，推开一丝门看了看，且惠穿着一条象牙白的吊带睡裙，披一件针织开衫，托着腮，很不规矩地坐在圈椅上，睛盯着电脑屏幕，脚尖了一只真丝刺绣拖鞋，晃啊晃的。

    那把酸枝木红椅很宽大，她清清瘦瘦地坐在上面，连三分之一都占不到。

    沈宗良没去打扰她。

    一天来太累了，连中午吃工作餐的时候都在左右逢源。还有表夸张的小女孩，拿着工作日志本找他签字，被他们领导喝了一声才去。

    然后赔笑说：“今年刚来的，现在的小囡啊，你已经跟不上她们的脑了，想一是一。”

    沈宗良眉平和地笑：“我家里也有一个，谁说不是呢。”

    他边走边解开衬衫扣，摘手表丢在洗手台上，了浴室洗澡。在山上摔的伤已经了，淋没多大问题，就是碰到的时候还有些疼。

    洗完澡，沈宗良敞着睡袍走来，他在卧室的沙发边，给自己倒了杯。

    “哎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？”且惠从门来，纳闷：“我怎么一也不晓得？”

    沈宗良把杯放在茶几上，屈膝坐。

    他面带倦容地笑：“我看你正在用功，就没吵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可以叫我的嘛。”且惠的珠往转，看见他的伤上还挂着珠，即刻变了脸。

    沈宗良着眉骨：“回家而已，也不是什么人到了，还得吆喝一声。”

    她急匆匆去拿医药箱，很快又跑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