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银雪般的香灰，一派闲适从容。

    这就是不能再继续问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顾相微哂，半年……或许圣上这次将瑞王派燕京，是存了些保护的意思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燕京如何风起云涌，姬未湫是不着了，几人在船上待了好几日，什么钓鱼也玩腻了，为了自小命考虑，几人就算是再不着调也不会提去湍急汹涌的运河游两圈的要求，恰好船到了泉州府，于是乎坐不住了，停靠几日叫他们接接地气再说。

    青玄卫那边周青自然是没有半异议，这本就是已经考虑过的事，人手足够。况且这几位少爷公那是相当知识趣，殿前一日已经叫人拟了单来，要去何，约莫何时去，列得整整齐齐，叫他们先行布防，算不上是什么刁难。

    时间一到，姬未湫就带着三人以及一堆侍人侍卫了船，提前安排的好就在这里，了船就有车，那车是特制的，比寻常的车宽厚平稳不少，四人坐在其中也不嫌拥挤。

    泉州城自然比不上燕京繁华，却也不算是太差，邹三摇晃脑地说：“听说泉州城里最名的饭馆叫月斋，以素斋闻名，我们在船上吃鱼吃得都快腻歪死了，去吃素斋换换味？”

    张二和姬六都没有异议，姬未湫放车帘，问：“你们不觉得上一味儿吗？”

    张二霎时举起袖仔细嗅了嗅，茫然：“没有啊……什么味？我怎么没闻到？”

    他看向另外两人，邹三也说没有，反倒是姬六说：“腥味儿吧？是有一，不过闻习惯了也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姬溯的关系，姬未湫也有些小洁癖，只觉得一的味不能忍，：“还是先去别苑吧。”

    姬六一顿：“你在泉州城还有别苑？”

    姬未湫一手支颐，眸微闭，随：“家里的产业。”

    张二和邹三‘哦’了一声，等过了几息才回过神来……不对啊！家里的私产？那不就是皇家别苑吗？！

    两人不争气的咽了一——爹，儿争气啦！都住上皇家别苑了！

    本朝帝后行，多用行。行虽然也是，但随行的大臣及其家眷也有住，实为公家所用。而别苑就不同了，帑修建，为小住之所，通常只有极亲近的宗室才有资格使用皇家别苑，是实打实的私产。

    这个‘极亲近的宗室’换到现在，也就只有姬未湫了。姬六倒也算，不过他要是自个儿来泉州，十成十是不会来皇家别苑的——住这地方，得和当家主的那位通过气才行，住哪儿不是住？为了这小事给圣上递折？他是吃饱了撑着吗？！

    姬未湫见两人睛都瞪圆了，不禁嗤笑了一声：“你们就这息！”

    不多时车便停在了别苑中，满侍人皆数躬行礼，姬未湫了车见着乌压压地人群，唤了一声：“云因……”

    话才，云令柔声：“婢这就去吩咐……今日是第一回见，难免礼数大一些，殿就莫要责怪他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