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倏地想到了什么：“永儿府了？！我不是严令他这几日不许府吗？！”

    济济一堂，噤若寒蝉，无人敢答话。二少爷要门，谁又拦得住？

    “是了是了……”钱之为喃喃：“肯定是他门恰好撞上了瑞王爷，瑞王爷大怒之就将他绑走了……好一个瑞王！好一个瑞王！”

    钱之为之，钱唯涟：“爹，其中必然有所原因，您先别着急。瑞王爷将他扔到我们府门前，可见就是叫他来报信的，二弟最多是吃苦，不会殃及命。”

    他侧脸喝问：“又是怎么得罪瑞王的？……你将今日所见所闻给我一一说清楚！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瑞王爷，是与瑞王爷一来的那个张三公……”小厮苦着脸：“大少爷，今日实在是莫名其妙。二少爷在仙客居遇上的张三公，本来是上去找麻烦的，见是张三公便缓了来，他们两个还喝上了！接着二少爷带着张三公去了月满楼一玩儿，没想到刚了房间没几句张三郎就甩手走了，二少爷还追上去了呢！说什么‘一句话没说好，对不住之’，不想那张三少爷刚走，就有人来将二少爷与我们都捆了，月满楼也被封了。”

    钱唯涟冷声：“他们在房间里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次随瑞王前来的只有顾相幼弟张二公，哪有什么张三公，但化名也是有的。

    小厮低着说：“二少爷不许我们去，就二少爷与张三公去的，只不过那房间隔有个人住着……”

    那就是见不得人的玩意儿了。

    “可说是绑去哪里了？！”钱唯涟又问。

    小厮摇：“小的没听清，只听见什么‘暗标’之类的……”

    钱唯涟舒了一气，他看向了钱之为，：“爹，你先别急，应当是二弟太狂妄，得罪了那张二公，叫张二公送去燕京了……暗标容易，我先派人去燕京等着，把二弟买回来就是了，大不了多银。您先送张请帖去皇家别苑，瑞王殿或许还不知这件事，冤家宜解不宜结，对面是顾相，不如求瑞王殿个中了结此事。”

    只要没有要了他二弟的命，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。

    钱之为恨恨地：“我怎么就生了你二弟那祸害东西！为今之计，也只有如此了！”

    是夜，钱之为上门请见，那时姬未湫和姬六几人正在宴饮，钱之为到廊，便见远临厅灯火辉煌，纸醉金迷，丝竹遥遥，主座之人穿着一烈的红衣，遥遥望去便如同一团烈火一般，宛若神仙。

    钱之为不禁驻足而望，直到一旁侍人提醒，他才恍然回神，举步而往。

    “官钱之为拜见王爷。”钱之为拱手行礼，将腰压得很低，姬未湫一手持杯，随：“钱大人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钱之为定了定神，：“王爷见谅，听闻今日城中有一地方惹了王爷不快，叫封了楼，特来请罪。”

    他先试探一风，若是瑞王却不知，他也好接着往说，求瑞王爷中间调和一二。

    姬未湫想了想，漫不经心地：“哦……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，那楼是本王叫人封的，还教训了个人……那般态，委实叫本王膈应。钱大人，本王素来不多闲事，但既然你来了，也就多说一句……你这地方，叫本王不舒坦的事儿也太多了些。”

    钱之为心中一震，中直发苦：“官失职！还请王爷降罪！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姬未湫侧目看着手中玲珑玉杯，散漫而笑：“本王理了，就这么接着办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