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，所幸我还不算是品败坏，不成什么大事，也不成什么坏事，也无甚理想，所求不过是继续逍遥快活吃穿不愁罢了。”

    姬溯目光幽：“继续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接着：“那还不简单？那人有比肩诸葛先生大才，又能一心辅佐皇兄，使我朝兴盛昌荣……既是家国兴盛，国库充裕，我这亲王自然还是安享荣华富贵，被骂上两句算什么？他要真来，我大开中门请他府，上最好的茶，叫人给他捶肩背，我站着叫他骂个痛快。”

    姬溯看着姬未湫把自己都说得睛都笑眯了起来，仿佛已经看见了日后富贵无极的风日，不禁生起了一荒谬之。

    “再说了，皇兄还在呢，皇兄难真能让人把我欺负死？……那肯定也有皇兄的理由，两权相害取其轻，才会这样吧？”姬未湫地盯着姬溯，仿佛在等他这个。

    这话说得何其厉害？

    他就是这样一个人，只贪图些富贵……这些富贵也是倚从他这个兄得来的，也信他能成为他的倚仗，给他公平，给他信任，而他这个兄的可以放弃他、背叛他，只需要他有需要，他便无有怨言。

    姬溯嘴微张，最终扔了几个字：“……没息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姬溯本想说些其他，可又觉得不必再说，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，无论是储位还是权力，都是侮辱了姬未湫这份真心一般。

    姬未湫还没意识到姬溯想到哪里去了，笑着说：“尺有所，寸有所短，我这样不也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是觉得自己好的，一个亲王，不造反，不闹事，不贪污受贿，不抢民女，不偷摸狗，不横行霸，还要如何？他要是惊才绝艳，文比李白武比项羽，天然自带正统继承权，年纪一到要么去军中历练要么去六历练，不去哪都混个一呼百应，他不信他哥还能睡得着觉！

    不过他哥好端端的嘛跟他说这个？还谈起心来了？难那个钱之为真是个厉害角？他哥暂时还舍不得杀？还是借此事探探他的老底？看看他有没有和伪王勾结？

    姬未湫想到这里，突然顿了顿，他想到了一个可能，他惊诧地说：“皇兄，难是国库问题了？养不起我了？！”

    姬溯看着年轻人的睛瞪得跟个傻狍似地，他缓缓吐一气——皇家兄弟，能到姬未湫这般的，已经是举世难求了。

    也罢，慢慢再看吧。

    他了案几：“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不明所以，还是起站了起来，姬溯带着他去了清宁殿的主殿，这里堆满了各奏折，姬溯吩咐：“将太元一十二年的折看了。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吩咐，两名小太监钻了书架之中，照特殊的暗记将那一年的折翻找了来——当然不是全，能留存在清宁殿中的，自然非同凡响。

    姬未湫手里还拿着方才的那三本奏折，正打算顺手放在案上，闻言一僵：“……啊？”

    姬溯：“泉州知府密折如何答复，看完奏折，写了与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