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，只要这一落在了姬未湫上，姬未湫分明什么都没，却无端被兄怀疑，他们怎能不离心？

    只要兄弟离心，就有利可图。

    姬未湫通皆冷，顾相昨日来，其实就是与姬溯说这件事的吧？所以顾相走后，姬溯的神都不太对劲，听他说要玩，更是喜怒难辨，又在车上陡然发难……原来是了这么多事？

    他沉默了许久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皇兄不怪我吗？”

    皇袍、玉玺、书信……随便一样，不必是不是谁的，只要是从他府上搜来的，姬溯要杀他轻而易举，哪怕拿到朝上去议，朝臣也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就算没有这些，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姬未湫缓缓想着昨日姬溯的一举一动，所以……姬溯昨日为何问他？

    他就不怕他真的与逆贼勾结吗？他就不怕他真有谋逆之心吗？

    “你皇兄自然怪你，你平素也无事，只那么小一个瑞王府都不好，叫人放去那么要命的东西你都不知，将来再有其他，叫人在大朝上参你，他又该如何？”

    太后惜地摸了摸姬未湫的脸，将他抱怀中，陡然落两行清泪来：“母后的阿湫受苦了，你皇兄只说你土不服，可你若是土不服，哪里用得上喝药？母后心疼你，也心疼你皇兄，好端端的兄弟，叫那些歹人这般挑拨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呐呐地说：“庆喜告诉您我在这儿的？”

    这话简直是白问的，不是庆喜公公，还能是谁？他今天还奇怪呢，他母后自幼就不太束他皇兄，今天怎么擅闯清宁殿？摆一副要抓住在清宁殿的妃的样，总不能是清宁殿又又又叛徒了吧？

    别是告诉太后还是告诉谁，私自清宁殿消息去那就是叛徒。

    ……这算什么？

    给他一个台阶？

    告诉他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，他这个兄的仁至义尽，所以他不光不能生气，还得激涕零去磕谢恩？

    他这个台阶要是不，又该如何？

    “圣上苦心, 是臣弟的无知无能。”姬未湫垂首而立，削薄的地抿成了一条线：“臣弟有负圣恩，自请降爵, 至清风观家修行，为圣上、母后祈福。”

    姬溯恍若未闻一般, 埋首于案, 姬未湫立着，等待着结果。

    他想明白了, 他不玩了总行了吧？清风观是皇家寺庙, 虽然是先帝那会儿的，但也不妨碍再捡起来。他在里面修个园，大不了冷清，门不太方便而已，总比在这燕京里提心吊胆, 如履薄冰来得。

    姬未湫又重复了一遍：“臣弟有负圣恩, 自请降爵，至清风观家修行, 为圣上、母后祈福。”

    姬溯写完了最后一笔，将御笔搁, ：“这就是你想了三天的结果？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姬未湫决地：“臣弟看厌倦了燕京繁华, 只愿醉心山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