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什么事儿——只要他没吐在池里的话。

    应该没吐，他要吐池里，姬溯这一关他很难过。

    不过这酒是不错哎，一疼的觉都没有，睡得格外得香，怪不得连姬溯都小酌了一杯。

    “殿，该睁了！”熟悉的声音提醒。

    姬未湫睁开睛去看：“云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娘娘命婢来的。”云令应了一声，招呼着人送上了刚制好的朝服，不同于昨日穿的那板正裁剪，今日这一还宽松，透气自在，若不细看，还当是常服。

    云令抚裙而跪，为姬未湫系上香玉佩：“娘娘特意吩咐了，这几日尚有些憋闷，一切还是要以舒适为主，便令针线上连夜替您改了两，您先穿着。”

    中有尚衣局，但慈安中一直养着几个针线上尖的人，太后衣皆是慈安制，不走尚衣局的路。

    “替我谢谢母后。”姬未湫眉开笑地说：“正需要这个。”

    云令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外的天还暗着，姬未湫看得直叹气，小卓公公示意姬未湫看外，一边提醒：“殿，再不门就来不及了……”

    门外人影攒动，显然是姬未湫也要去上朝了。

    姬未湫只能跨门去，刚一殿门，就见姬溯恰好在此刻来，姬未湫见姬溯脸上并未有怒容，心就松了一气——他就说，他酒品很好的。

    “臣弟参见皇兄。”姬未湫行了个礼，姬溯便叫起了，他跟在姬溯后，笑：“怪不得皇兄说那酒烈，居然一杯就把我给迷糊了，昨天我醉后，没唐突皇兄吧？”

    姬溯淡然：“并未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在心里给自己了个赞，见姬溯上了轿，他也没客气，上了自己的轿，顺手接了小卓送来的早饭，咬了一香的饼，猛夸小卓：“不愧是皇兄跟前服侍的，办事就是利落！”

    昨天他随跟小卓提了一句要是早上上朝能有个饼在路上吃就好了，今天小卓就给送来了。他摘了一块玉佩抛给了小卓，小卓接了，喜得跟什么似地：“这小事，哪里当得起殿的赏？”

    “给你就收着，本王难还差这么一块玉佩？”姬未湫瞅着小卓的挎蓝里还有，便：“去送给你师傅。”

    小卓不明所以，应了一声连忙一路小跑追了上去，庆喜公公接了篮还有些诧异，顺着小卓的话看向了姬未湫这里，姬未湫笑着了，庆喜公公便也端着篮给姬溯送去了。

    姬未湫想着昨天他喝了酒，睡得跟死了一样，姬溯也喝了，说不定也睡得死，早饭估摸着也没吃，想着空着肚去听两小时菜市场大爷吵架也怪心累的，他就借献佛一吧。

    姬未湫唾弃了一声自己没息，说不定姬溯本就不需要呢？的上去讨好……算了，两个饼算什么？

    另一，太和殿上群臣齐至，刘相侧首看了看顾相，又看了看王相，最后看了看那空着的位置，问顾相：“瑞王殿今日不来上朝？”

    顾相老神在在的说：“这我倒是不太清楚，尚未见有人来报病恙，应当是要来的吧？”

    可瑞王殿再不来，大概是要被御史掺一本了。御史虽说大多清，不与人结党，可难免有人心怀不轨，上朝迟了这件事儿可大可小，御史非要往大理上掰扯，死活不肯松的话，确实是麻烦——麻烦的不是御史，是跟着御史而来之人。

    王相未曾说话，顾相与刘相对视了一，不再谈论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