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吗？”姬未湫不觉得皇有什么不好。他住了近二十年皇，这就是自己家，以前还有先帝的妾室以及同父异母的兄弟妹，说话事多少要注意，可现在是姬溯当家主，慈安里坐着的是亲娘，他在中自在得很，又没妃，也没有侄，哪怕得罪姬溯，那也是有底的——只要他不造反，大不了就被训斥几句，再大不了就打他两，还能怎么样？

    就如同碧云酿一般，哪怕姬溯了令封存，不许人再用，他拿来喝了，姬溯也不过就是说了他两句罢了。

    姬未湫不是不知好歹的人，姬溯并不算是对他不好，相反，目前来看，他对他已经是极好极好的了。纵观历朝历代，也没有几个帝王能善待弟弟到这个地步——更何况，姬溯清楚的知他这个弟弟也并非是亲生的，不过是狸猫换太换来的野外的、随可见的狸猫罢了。

    至于其他——人都是有脾气的，总不能因为吵几句，就忘记了前十几年的好了吧？

    姬未湫也觉得自己矛盾，一边想着原著，自己早晚都得被姬溯禁，一边想着毕竟这一切都没发生，不该因为原著去远离姬溯……说穿了，他不过是忍不住想要贪恋这份谊罢了。

    他左右是无力回天，便走一步算一步。

    姬溯反问他：“你难不想建功立业？”

    姬未湫笑：“我有皇兄在。”

    姬溯侧目看向他，中意味莫名，姬未湫被他看得有些慌，补充：“皇兄让我什么我就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姬溯的目光微微向落。

    削薄的浴袍要开不开的挂在姬未湫上，一伶仃的凸起，姬溯伸手将他的浴袍向上拢了拢。

    姬未湫意识跟着扯了扯衣襟，将它合拢了，认真地了：“嗯，皇兄让我什么，我就什么，绝无二话。”

    姬溯微微一笑：“……去淮南府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：！

    怎么又给绕回来了！

    但话是自己放来的, 总不能刚就反悔，那他成什么了？自己打自己的脸不带打这么痛快的！

    饶是如此，姬未湫还是没忍住：“皇兄, 我一定要去吗？”

    姬溯眉目不动，中平静莫名, 姬未湫叹：“好吧好吧, 我去总成了吧？不过这次青玄卫要靠谱的，还要再给我几个影卫, 我这小板矜贵得很……这次不坐船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随你。”姬溯。

    姬未湫气得慌, 随他是吧？好，回他把人都拉走，反正他哥就在皇里，也用不上！他也没心泡去了：“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……臣弟告退！”

    姬溯示意他自去，姬未湫刚从里站起来, 转而又想到什么, 垂首看向姬溯：“皇兄就没有其他要代的了吗？”

    姬溯平缓地说：“不是要去休息？”

    言之意，本来有。

    姬未湫又只好坐了回来, 一时没注意距离，与姬溯着坐了去。他的手不经意间落在了姬溯的上, 他还没注意到, 还撑了一借了一把力，他专注地等着姬溯说话, 姬溯：“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