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：“大人？”

    眠鲤笑：“夫人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一句就是：“带走。”

    几个女护卫涌，将曹夫人捆了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姬未湫随意打开了一本账册，这玩意儿他反正是看不懂的，他：“都查过了？”

    眠鲤：“是，都查来了，在曹家一共查暗两，密室四，暗格十二，一应品皆已清，诸位先生正在连夜对账……殿，曹家之资，委实骇人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调侃：“没错吧？别把人家祖宗留的财产当是赃款。”

    “殿这话要是叫吴大人听见了，吴大人定然是要与殿争辩一番的。”眠鲤笑着，语气却有些冷：“这曹家也不过就兴盛了几十年，往前不过是个书香之家，这样的人家，哪里能给家中留几十万两黄金的祖产？”

    姬未湫叹息：“还真是他啊……我还以为曹知鱼是冤枉的呢。”

    毕竟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怪，能卖官鬻爵哪个不是有恃无恐？怎么会叫人一封折送到阁去？

    只不过查的有些太快了，还是有些不太对啊。

    这件事未免太顺利了，虽然他这个抄家的法是有损，但也不至于这么利索吧？几十万两黄金，啧啧啧，再加，脆叫他曹家与突厥议和吧，够他家在突厥买个王爷当当了。

    姬未湫一顿，突然觉得有些不妙，他面上不显，：“那就让几位账房好好查一查吧，争取明日就结果，咱们也好回京结案。”

    眠鲤应了一声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正想去洗漱，忽地听见有人来访，说是淮南邹氏。姬未湫懂了，他让人把邹三叫了过来，这才将人请了来。来人是个七旬老者，后还跟着两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，皆是穿着儒袍，见过礼后，姬未湫便问：“邹老大人所为何来？”

    邹老大人曾在先帝时阁，算起来姬未湫也得对他客气。邹老大人看了一一旁站着的邹三，：“早听闻王爷直，漏夜来访，委实是老朽失礼……我邹氏，早已暗中搜集曹知鱼贪污受贿之罪证，奈何曹知鱼背景厚，首尾仔细，一直未能找到机会，如今有王爷主，我邹氏便将这些罪证呈送王爷，还盼王爷用得上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秒懂，给邹三抢功劳来了——自然，也有些跟曹知鱼撇清关系的原因。否则早不来晚不来，现在才来？要真是一早就想告发曹家，他边邹三还杵着呢，邹家的账房先生也待着呢，通过他们转不就行了？

    姬未湫似笑非笑地：“本王以为，今日本王这里会很闹。”

    他一直以为今天他这里会很闹，就如同他在燕京即将发的时候一般，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来，直到现在才来了邹氏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