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这一刻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况州刘氏或者邹家故意的，好让他看见了，顺推舟推他们一把——毕竟从结果上来看，最大的好是他们捞走的。

    他直觉认为对着姬溯这么说，比对姬溯说什么家国天、权衡利弊要好一些。

    姬未湫也没意见，昨天连寝殿都睡了，今天睡偏殿算什么？他一意见都没有。他正打算告退，忽地又想起今天这事儿有些奇怪，但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，毕竟周二喜调戏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很可能是刚好让自己遇到了——毕竟以周二的脾，这事发生的次数还多的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才在文渊阁看见邹三他爹调动的文书，晚上门吃饭就看见周二在调戏良家，我看周二不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，见他死不改，难免想给他整些苦吃……”

    他当时这么想的，提刘御史纯粹是临时起意，想试试刘御史和邹家是不是真有关系，又想着邹家似乎有意更一步，他顺推舟一把也没什么——他对邹三他爹观一直好，这位大人人圆，办事妥帖，又很周到，来往一直都是很顺心，没什么麻烦。

    姬未湫：“我也不知，就是有一觉……有太巧了。”

    姬溯的尾指微微动了动，平静地说：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比如和顾相

    姬未湫顿了顿，有些不知怎么开，姬溯也不他，耐心地等着他。过了几个呼，姬未湫才：“今天这事儿有奇怪……我也不知我猜的对不对，皇兄勿怪。”

    姬溯颔首：“天已晚，去偏殿歇息。”

    年轻人修白皙的颈项袒在灯火，白得几乎有些耀，仿佛是一不可言喻的活生香。

    但姬未湫还是驻足了，姬溯见他如此，问：“还有何事？”

    他都好准备会被姬溯怪气了，说不定还要责问几句，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。

    姬未湫：“今天一时兴起去仙客来吃饭，听到楼闹了起来，是周二……就吏尚书家那个二小又在调戏良家。”

    姬溯目光落在他上，似乎在等着文，姬未湫也不知姬溯到底是领会了还是没领会，颇有些破罐破摔地说：“我好像不该让御史参周二他爹，等我回过味儿来去报信的人都回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姬未湫不敢与姬溯对视，垂应了一声：“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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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姬溯颔首，缓缓：“算是有。”

    邹家的可能更大一。

    姬溯了案几，反问：“为何会这般想？”

    严格来说，他串通御史参吏尚书为自家谋好，罪名可大，叫结党营私。

    姬未湫眨了眨睛，怀疑自己会错了意，又调：“我让御史参吏尚书。”

    如今阁，每天跟着大臣一上朝，地位已经不同了，站在朝上是他先是阁老，再是王爷，所以他不太好亲自去打周二，也不能让人当街就把周二打一顿，这和他亲自打没有什么区别，但又实在是不耐烦见周二这人，让人去参他爹，他爹被参了回家自然要教育周二，这样一来不就住了他？

舒舒服服的，等到姬未湫喝上了一茶，姬溯这才：“说说看，错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他抬，睛都是亮的：“多谢皇兄，那我就不打扰皇兄了，臣弟告退！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姬未湫：“不过我叫人去了一趟都察院，让御史参他爹一本教无方。”

    言语之中居然还有赞许的意思。

    姬未湫松了一气，有姬溯这句话，后面再有人挑拨他就不怕了，毕竟他已经来报备过了——不过他也没想到，这一关过得这么容易。

    他以前是闲散王爷，当然可以说打周二就打周二，打死都没事，别说是周二有错在先，就是周二没错，他打就打了，朝臣能拿他怎么办？

    姬溯记得这个人，闻言看向他：“怎么，又将他打折了？”

    姬未湫说完就行礼，打算告退，到底这事儿是刚好落到他面前，还是故意送到他面前就由姬溯去查吧，能者多劳。

    姬未湫又有一瞬间的后悔，要真是邹家，他跟姬溯说这个，那岂不是坑了邹三？但转念一想他能想到这一，姬溯自然也可以，跟他说不说关系不大。

    姬溯本来就猜到了姬未湫的意思，如今听他亲解释，中划过一丝笑意：“就为了这小事，你连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