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张嘴跟抹了一样：“殿，方才经过御膳房，今日可有几好菜呢！听说是滇南那儿来的野山菌，一等一的味，殿不如去清宁殿？”

    只要殿去了清宁殿，那就顺理成章留宿偏殿了，这样一来就不必怕英华殿这里照顾不周了。

    姬未湫意识就想起，转念一想去什么去，昨天的亏他还记着呢！多见就是多错！

    他：“不去了，今日懒得动弹。”

    他心一会儿姬溯应该会赐的，他不去也有得喝。

    小卓又：“殿，今日天寒，您又在文渊阁忙了一天，不如去云池殿泡一泡驱驱寒气？”

    姬未湫反问：“其他阁老能住得，本王就住不得？”

    他本意是其他阁老也都是金贵，不也在这几间殿里住得好？他也没那么金贵，一样都能住。

    这英华殿再差也有限度，好歹三室两厅带园，要什么自行车。

    小卓却跪了来，惶恐地：“失言！失言！还请殿息怒！”

    “起来。”姬未湫心中有些奇怪，他怎么觉小卓在千方百计让他去清宁殿？今天天气这么冷，去云池泡完澡，那肯定是回最近的清宁殿偏殿住。

    去清宁殿用膳也一样，指不定顾相那老狐狸已经去打小报告了，回吃完饭，姬溯大概率会给他上课，让他分析分析朝政，三五除二肯定也是在偏殿歇了。

    他最近被姬溯腌味儿，凡事忍不住多想三分，便问：“作甚老是叫我去清宁殿？谁指使你的？”

    小卓听到此，心知不说实话不行，赶忙：“殿！实在是冤枉！只是瞧着英华殿偏远简陋，殿在此留宿，难免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也有几分私心，殿若能在清宁殿歇息，也免得担心事事照顾不周，吃了挂落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垂看着他，直觉认为这就是实话。

    他啧了一声，：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小卓公公悄悄抬看了一他的脸，这才惴惴不安地站了起来，姬未湫见状骤然之间有些怜悯，想他在姬溯面前也是如此惴惴不安，如今他自己心中有鬼，反而成了姬溯那样的人，将这群人得如他一般，算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想到此，他就知自己今天恐怕又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不必了，本王觉得英华殿很好……小卓，你回一趟清宁殿偏殿，将床紫金楠木柜里的白玉瓷瓶取一瓶给我。”

    小卓当即应：“是，这就去！”

    小卓自偏殿里取了东西，正打算回英华殿，却恰巧遇见了姬溯。姬溯见他来去匆匆，以为是姬未湫了什么事，他目光落在小卓上，庆喜公公立即叫停了小卓，：“何事来去匆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