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就不该这件事，他就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现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，兴兴的回来，继续视之不见，听之不闻，过他的日。

    真相向来残酷，他不该问，也不如不听。

    “不必说了。”姬未湫松开手, 平静地说：“就当是我迫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姬溯，你听着，现在你在我手上, 我就是反了，你认也得认, 不认也得认。”姬未湫说着说着居然笑了起来, 角眉梢都舒展了开来，中的泪意褪去, 他抚摸着姬溯的脸颊, 垂首亲吻他的角，姬溯意识闭上了睛，任由略显冰凉的与他相碰。

    姬未湫发现了一件事——他无法改变姬溯的想法，姬溯认定的事不会变，他只会不断地去试探、去印证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与姬溯, 本就是没有任何理可言的。

    姬未湫：“现在你有两个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你从了我, 那你依旧是至无上的君王，你不从, 那日后就困在后当至无上的皇后。”姬未湫：“我不及你，皇兄, 我不到密不透风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与其让人猜测, 不如我让史官如实记上这一笔。”姬未湫依偎在了姬溯怀中，闭上了睛：“会让他记清楚我们兄弟相-, 记清楚你是如何从皇帝成了皇后，我还会让人传播去, 让所有人记得我们背人、逆天理的事实, 千秋万代，史书上永远会有你我一笔。”

    角有温的落, 姬未湫任它淌：“你要是死了，我会在你后为你加冕，立即与你合葬……你这一生都休想摆脱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在意这些吗？”姬未湫轻声：“那就和我一起遗臭万年吧。”

    姬溯认真地看着他，轻声：“你会受万夫所指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反问：“那又如何？我不在意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顿了顿，自嘲而笑：“至多不过一死而已，又有什么可在意的？”

    与其看姬溯日日猜忌，不如一死，这本就是他注定的结局。

    姬未湫从枕摸了一只墨玉小瓶，与姬溯：“这是千机散。”

    “皇兄你知的……这是彻底毁了你的经脉的毒药。”姬未湫：“喝去，日后你就是个废人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姬未湫抬饮尽，随即吻住了姬溯，将里的送了去，冰凉的嘴贴在了一，姬未湫微张，苦涩的药自两人的合溢，他看着姬溯，等待着他的回应。

    喝，还是不喝？

    当时胡老太医给了他两解药，一需要两天才能彻底解除药效，一是立刻生效，姬未湫选的是后一。

    ……算了，就这样吧。

    让他遗臭万年，他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