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外有几不可闻的脚步声，是人们来更换新的铜盆与。姬未湫就像是一只警惕到了极的猫，地贴着姬溯，直到脚步声消失他才松懈了来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山里被伏击的那一次，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：“上次在山里……皇兄就想这么了？”

    那一次姬溯只是替他扯着。

    姬溯面不改地替他拭净，又为他整理衣衫，就是不答话。姬未湫握住了他的手臂，姬溯淡淡地吐一个字：“脏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嫌弃我自个儿。”姬未湫回看去，姬溯倒是一脸平静淡漠，跟他在清宁殿批折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，姬未湫发，姬溯将他的腰带系好，转而松开了他去净手，姬未湫抓着他的衣袖：“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姬溯看了他一，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衣袖从姬未湫手里溜走，柔细腻的还残存在掌心中，姬未湫呆若木地站在原地，结结地说：“这么……这么早的吗？”

    姬溯将他也拉到铜盆旁边净手，耐心地与他：“朕在你心中，难是个善人？”

    不是什么好人，但是没想到你这么脏啊！

    “……”姬未湫终究还是问了那句话：“皇兄你的洁癖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人胡闹得太过，等真正坐来吃饭的时候只能当夜宵了，姬未湫这时候才觉得饿得发慌，猛猛连炫三大碗饭，抬一看姬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，姬未湫陡然问：“皇兄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已经好几次了，他和姬溯吃饭，好几次抓到他就这么看着他，里有一蓄的意味，之前好奇但觉得没必要问，今天他忍不住想问一问。

    “民间有句老话。”姬溯姿态悠缓从容，意味不明地：“半大小，吃穷老……所幸你生在皇家，吃不穷朕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：“你还想当我爹？！”

    姬溯有些惊异地看了他一，姬未湫连连摇：“不不不，臣弟失言，皇兄恕罪。”

    这个不行，真的不行。

    姬溯没有说话，姬未湫就当这事儿算过去了，庆喜公公了来，对着二人行了一礼，：“太后娘娘听闻今日罢朝，午时前差了人来问，夜前又使了人来问，圣上您看……”

    姬未湫本来正打算吩咐人上甜汤，闻得此言，骤然侧脸看向姬溯，姬溯八风不动地：“与太后一切都好，明日朕与瑞王朝后去向母后请安。”

    庆喜公公应了一声便去了。

    姬未湫只觉得浑发，就姬溯这人，轻易不会罢朝，母后得知后应该亲自来看一看，而不是差了人来问，更何况还是两次，他轻声问：“母后……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