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糕吃着。

    得闻姬未湫要来帮忙，顾相就笑了。

    顾相笑起来总有些挥之不去的狡黠意味：“王爷因何来文渊阁？如今王爷应当在清宁殿才是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确实不应当来文渊阁，他如今已有东之实，这阁老的名义挂着也就挂着了，总有用，然而文渊阁是圣上的文渊阁，姬未湫再参与来，总有结党营私之嫌。

    但姬未湫可以去清宁殿，东为圣上分忧，圣上亲自指，合合理。

    姬未湫也没想到这一，不过他来都来了，况且他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这一，二郎一翘，笑：“顾相爷，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特别好看？”

    顾相一愣，连带着刘相、邹相都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这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“每次顾相爷一笑，本王就觉得仿佛有只老狐狸成了，开了扇与本王说聊斋。”

    ——满嘴鬼话。

    邹相与刘相忍俊不禁，侧脸而笑，顾相张结。

    王爷对他们向来是有几分敬重的，就是前面的王相也是挑衅在先，才招得王爷将人打了一顿。他也算是看着这位王爷大的，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小王爷乖乖巧巧地叫他‘顾大人’的样，未曾料到今日还能听见这话。

    “本王来都来了，少废话，早日办完了早日值。”姬未湫。

    本来就是，姬溯都没拦着他来，顾相啰嗦什么——他要是回清宁殿，他有八成把握今天上不完这个班。

    他现在看见姬溯就想和他黏在一起。

    顾相反应过来，边命人将最上面的折分给了姬未湫，边笑叹：“王爷说的是，是臣僭越了。”

    刘相也笑着摇，邹相则是上前与姬未湫说些近期发生的大事，算是把阁的老底掏给了姬未湫，半没有掩饰他就是姬未湫这一系人的派。

    姬未湫一边听着，一边让卫锦炎记，还空吩咐袁竹和叶恩光先将折照轻重缓急先过一遍。

    这三人也属于他门，他不在，不知邹相有没有照顾一二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邹相——方才顾相说他应当去清宁殿时，邹赋也并未说话，他更像是冷旁观。

    纵然邹赋因他阁，也并不愿意他回到阁来分占属于他的那一分权力。

    人各有贪。

    忙碌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，有了姬未湫的存在，负责押送文书的官员都轻松了不少，姬未湫特意将自己批阅的折分类来，回也好让姬溯看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