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又不用上朝，难得去一回，多玩几日再回来也无所谓。

    “再有两日就要开始忙起来了。”姬未湫。

    姬未湫以往觉得没什么，左右他一个闲散王爷无论放不放假那都是在家里躺着玩儿，现在就察觉这假的可恶来——夭寿啦，姬溯一年才这么几天假期！

    但多休几日显然是不可能的，或许再过个十年八载的，等到国富民时，姬溯便会开这个恩典，姬未湫：“那大年三十晚上我和皇兄一坐车回来吧，在车上睡一觉，醒了也就差不多到了。”

    吃完了心又忙活了一阵，才总算是将折理净了，姬未湫与姬溯一在中漫步——晚上的时间总算是空来了，好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姬溯问。

    姬未湫握住了姬溯的手，姬溯五指微松，姬未湫抓着他，轻易地就与他十指相扣，的温度从姬溯的手上传到了姬未湫的手上，他拉着姬未湫往里走，便调侃：“有时候恨不得皇兄是个昏君。”

    中过年没那么简单轻松，腊月二十开始，整个御膳房就要忙碌起来，炸炸鱼之，此后人要清扫整个皇，贴福张灯，到了腊月二十六，姬溯要开始封笔、祭祖，因着中无后，太后便要代行皇后之责，宴外命妇，等全办完了，待到大年初一，姬溯便要开笔重新上朝。

    开年无大事也算是群臣之间默契，是人都想图一个好兆，开年自然要又平又顺，求一个这一年都会平顺的好兆。要是开年就火急火燎地送上了一堆要事，难免了霉。故而一直到上元节之前，若非十万火急，绝不会有重案要案递上姬溯的御案。

    但即便如此，大年初一的开笔姬溯这个皇帝不能不在。姬溯的意思是他一人独自回京，办完了开笔后再返回甘泉别苑。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姬溯：“……不许爬树。”

    “皇兄看着有什么要？”姬未湫那可谓是跃跃试，还想拉着姬溯一起：“暗卫呢？暗卫快来拉我一把！

    小孩儿又有什么奇思妙想？

    姬未湫边走边：“二十七去甘泉别苑，年初一就要赶回来……说不得大年三十晚上就得急匆匆回来，要是能多歇几日就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并不是只有肢纠缠亲密无间才算是完满，这样的夜，他与姬溯一走一走，哪怕话说不上两句，也很叫人开心满足。

    姬溯淡淡地说：“开年无大事，朕回来一趟便是。”

    他品不对的地方了：“那皇兄我们什么时候去甘泉别苑？”

    姬未湫满意了，还要假模假样的客气一番：“会不会太仓促了？”

    ——当官的也是人，也是要求个好兆的，便是贪官污吏也不乐意在年节里事来自家的霉，连御史也不在上元节之前明着发难。

    姬溯见小孩儿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，满都是期盼，终究还是张吃了。

    姬未湫又了一个佛手酥送到了姬溯的嘴边，“皇兄吃这个……一吃完，小心落在衣服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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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姬未湫摇说：“太匆忙了。”

    那就是祭完祖就走。

    他也舍不得姬溯快来回的赶——夏天也就算了，大冬天的风跟个刮骨钢刀一样，站着都觉得冷的要命，更何况骑快。

    姬溯应了一声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还是第一次看见姬溯脸颊鼓起来的样，没忍住笑倒在了姬溯肩上，姬溯了他的眉心，若他能说话，必然是要轻斥他一声‘胡闹’的。

    姬未湫笑了起来，双目灿若星辰，姬溯见状，不禁也柔和了眉目，忽地又见姬未湫松开了他的手，快步到了一株老梅树前，姬未湫回首看他，笑：“上回爬的好像就是这棵树！”

    姬溯遥望着红梅雪景，平淡地说：“腊月二十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