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溯重重地将姬未湫握了一握，示意以后不许如此。

    姬未湫耸了耸肩膀，也没说什么——姬溯对这一看得很重，他不将他看可以肆意取乐的，故而也不许他任何有自轻自贱的行为，所以有些样他就算受用，也不许他。

    让姬未湫来说就是活该姬溯没调。

    也就这么句话的功夫，两人就到了偏殿的月池，姬未湫麻溜地脱了衣服往，又招呼人送些酒来，刚刚衣服了还不觉得冷，走了两步就开始觉得冷了。

    姬未湫不喜假他人之手，姬溯与他在一时便也亲力亲为，从容不迫地卸了衣，换上浴袍走了池中。

    姬未湫伏在池边一眨不眨地看着——然后有些哀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这话不知怎么说，大概就是了张漂亮脸的重要？但凡吵架看见姬溯那张脸火气就消了三分，他得不如姬溯，大概是没办法让姬溯看见他火气也消三分的。

    姬溯看小孩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又转一副幽怨的模样去摸自己的脸，莫名有些好笑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想到了什么，怎么这副样？

    姬未湫侧首，笑得古怪又得意：“我赚了。”

    姬溯眉峰微微扬起，就见姬未湫抬起一手，他意识走了过去握住了姬未湫的手，姬未湫自然而然地倚在了他的上，以为他会继续说去，却不想姬未湫只是笑得跟只偷着的黄鼠狼一样，却是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？”姬溯问。

    “不敢说。”姬未湫要是有尾，现在一定已经摇晃起来了，他促狭地说：“说了，皇兄恐怕要罚我。”

    姬未湫的睛亮晶晶的，他看着姬溯，摆明了就是在等那句话。

    姬溯顿了顿：“……不罚你。”

    “君无戏言，那我可就说了。”姬未湫抬手摸了摸姬溯的脸，发了由衷的叹：“皇兄你这般绝世姿容居然最后便宜了我！”

    说罢，姬未湫就已经笑倒在了姬溯怀里。

    姬溯嘴微动，但君无戏言，话到嘴边，只在尖上盘旋，又化作悄然无声，最终化作一笑意。

    小孩儿果然很喜他这张脸，亦或者说，正因为他喜，这张容貌才会这般合他心意。

    人静默地送上了酒来，姬未湫抬手接了先喝了一杯，酒一，他便挑眉：“碧云酿？”

    要说这不是姬溯的吩咐他不信。

    以前不许他喝，现在动不动就让他喝这个？

    姬溯颔首：“不是喜？”

    “是喜。”姬未湫：“只是这一杯去，我恐怕就要醉了。”

    姬溯拢着他的腰，将他带怀中，指尖在细腻光洁的肤上缓缓挲着，轻声解释：“令人调淡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