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幼的谢清方如是想。

    于是他保持不近人的格，保持冷冷淡淡的格，保持什么都不在意的格，一直持到了现在，然后他遇见了陈理。……短短半天，陈理用一快速、快速到堪称冷酷的方式，将谢清方这些年压在心里、刻意不去想的绪全盘勾。

    然后，假象全破裂。

    相当于他在告诉谢清方，不答题不是因为你真的不想考分了，你真的不在意分数了。

    而是，你考不到。

    你怂了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他不仅考不了分，他连真正接受“自己考不了分”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！

    谢清方怎么想？谢清方又能怎么想？

    但凡是个男人，他就忍不了陈理这样“直白”的挑衅！

    “……”系统说完，陈理低瞥了不知何时已经累的睡过去了的谢清方，忽然朝系统，“这个人设本从哪翻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呃，”本来还畅至极的系统突然卡壳。

    “主系统？”陈理问。

    “呃，”系统继续卡壳。

    见状，陈理从咙里挤一声笑，系统都心虚成这样了，答案大致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照副本前的，如果整个虚拟世界都是一场针对主系统模块的训练，那么，每一个副本都是对应的针对测试。主系统需要有不断的新人来，提供新的与思想，来扩大它学习的能力。

    陈理搞事的本事大，所以他被邀请了再次测试。

    而且，分给他的大概是一个很重要的数据集。

    然而现在，这个很重要的数据集——大概能决定主系统最后思想走向的数据集——被陈理一副本就这样雷霆手段给搞崩心态了。陈理想，主系统大概也是张了，所以才会特意让系统来讲一遍男主的心路史，希望他能用更温柔的手段来对这次副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