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受到许久束缚的手突然得到自由，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，谢清方的小臂以原有禁锢姿势又维持了足足几秒，才试探的缓缓松开。但他的眉却忍不住皱起，“你到底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理说：“师尊听说过‘权力’这个概念吗？”

    权力？

    这是什么意思？话题怎么突然拐到这儿了？

    “嗯，权力，就是在没有任何环境束缚，你拥有的全属于你个人的权力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在那么多次的观察……”

    谢清方一，他到底没想到竟有人能将偷窥这行为替换成观察。

    “我发现师尊对自己的权力，实在是低的有些可怕。”陈理无视谢清方的心戏，继续，“比如——”陈理说到一半，他将谢清方的手放在晶云之上，淡淡，“摘来。”

    谢清方手一顿，一秒，竟鬼使神差地真的陈理说的照了。

    光线涌。

    许久未见光的被这样的光刺激有些睁不开，朦胧的视野里，他能看见，陈理站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就像当时在地牢一样……

    站在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”陈理的声音与他本人的气质相比要温柔很多，“当你能如此轻易地听从这指挥时，这就说明你缺少着某权力。”

    谢清方抿了抿：“……所以呢。这就是你‘观察’我那么久的原因？”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陈理默认。他总不能说这是剧安排吧。

    屋外的光洒了来。

    谢清方的视线越来越明晰，他可以清晰看见陈理的模样，看见他的五官，看见他的神，看见他的动作……在这一切比一切明晰、明确、明白的场景里，谢清方对此的记忆却无比模糊。事实上，日后回忆起来，他真正记住的只有一双陈理的睛。

    是一双平静、明亮的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