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我是那么心心善，愿意和一位只会拖累我的人朋友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陈理挑眉，“那就好。”

觉得“拖累”不是一个好词，但形容得很准确。

    两秒、三秒……

    终于，陈理说话了。

    在未被拘束的过往岁月，谢清方所想的就是一些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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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在受束缚的现在，谢清方所想的却是一些飘渺和遥远的概念。

    明明刚过去几天，当初还觉得极为难熬的期限忽而变得极为短暂。陈理说一个月帮他找到被忽略的权力，谢清方对此其实还没有太多觉，他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更喜表达了一些，受也变多了一些，如果拥有绪也算一权力，那大抵自己已经找到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后悔。”谢清方毫不犹豫回答。他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真正令他后悔的事。

    这个最初设定的行时间。

    他不知。

    谢清方忍不住躲开了这视线。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谢清方仍然没有被说服。

    那双沉静如月的睛冷静地看着谢清方，以一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是劝诫，不是理，更不是温柔的安抚。陈理说的只是一句相当简单的问话：

    一个月。

    可许诺的人是陈理。

    他不知陈理会说什么，可他莫名有些心虚——哪怕他并不认为这样的担忧属于空想。

    他开始思考他“想要”什么，而不是他“为什么”会这样。

    是这个似乎永远无所不能，能解决万事万的人。

    可一个月之后呢？会发生什么？他们继续成为朋友，而是和最初那样忽然消失不见？他会彻底自由吗？但这自由这真的会是他想要的吗？又或者说，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？

    谢清方的灵力是被一特殊的禁制封锁的，这力量来自秘境，但归结底来自世界意志。

    他在仄的控制里得到了广袤的自由——但当自由真正的回来，他会再次仄吗？

    “不过既然你想，接来一个月，”陈理没有让谢清方继续说去，他笑了笑，“我可以让你重新大起来，只是过程会很痛苦，所以在这之前……你必须保证你不会后悔。”

    关于人，关于，关于关系。

    谢清方和陈理答应完，此时他跟在陈理后，终于有心继续看起周侧的风光。然而看着看着，他的心不禁再度神游……

    陈理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同样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世界规则不允许他拥有自己的力量，所以无论使用何灵丹妙药也无法让他重获灵气。

    陈理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