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陈理并没有回答李振玉的那句反问。

    他摆一个更为放松的坐姿：“理由不错，才也很好，只是可惜，朕想的事，有千千万万方式达成，你的提议并不是唯一，更不值得朕同你来这一场易。……不过，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：说说看，你的第三理由是？”

    李振玉默了默：“……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

    “陛从政一年，未有妻妾，但烈却养了不十匹。每匹均养而放之，时间或或短，视匹乖顺程度而定——愈是暴烈、存有野的匹，留在中的时间便愈久，愈受到您的看重。您喜征服的觉，无论对事还是对动，那么……”李振玉微微抬起，“对人呢？您征服了大臣、百姓、人民，您现在难不想征服……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拿自己与相比？”陈理问。

    “有何不可？”

    陈理看着李振玉此刻的跪姿，微笑：“可是你看起来并不比朕的贞烈。何况，世间贞烈者万千，单就是贞节牌坊的数量便可淹没这座殿，朕凭什么要选择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空气寂静几秒，正在陈理以为他要无言时，李振玉平静：“因为您已经开始对我兴趣了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理终于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李振玉被眉笔勾勒过的眉显几分无害的温顺，额那一抹有些淡但又格外艳的朱红又将他整个人衬得异样明丽。明明他是跪着与陈理说这句话的，从上看，他却更像是已经站起来，与陈理对话了。有人能够仅靠气势就更改自己的形象，毫无疑问，李振玉便是个中手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”两人对视了足足十秒，陈理站起来，“你成功说服了我。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您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