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振玉给自己系好面，第一次正视了陈理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他心里忽然飘起一淡淡的喜悦，连带嘴角也上扬了几分。

    这个笑容或许是见面以来所见过最真诚的笑容了。

    陈理端详他几秒，也跟着笑了：“这样看不你的表。”

    李振玉猜不透这句话想暗示的意思，犹豫了一，抬手准备摘来……结果被陈理拦住。陈理换了个话题，问他，“今天衣服里面穿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李振玉回答。嘴角笑意收敛，又低了去，表示恭敬。

    他回答的声音不算很稳，不过，与第一次相比，还是平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本质上来说李振玉是一个很大胆的人，既然从一开始能提让陈理娶他建议，那他就能更多看起来很荒唐的事——比如之前所说，次见面，同样如此穿着——当然，这是偶尔格现，多数时候，他看起来非常冷静、沉稳。

    “哦，没穿……”然而陈理闻言只是在他上扫了一，没接话，而是换了第二个话题，问，“听说早年间将军送你学过绘画，现在还会画吗？”

    “会一些。”李振玉不知话题怎么绕到了这，“是需要臣给您画一幅吗？”

    “呵呵，”陈理笑而不语，继续换了第三个话题，“那图看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李振玉默然片刻，“看得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画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应该吧？”

    “单独的人画呢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如果图里，要画的主角换成你自己，也能画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振玉蓦然抬。

    他看见问最后一个问题的陈理正微笑着看他，那个笑容十分难以形容。……两个人分别是坐着和站着的，以这个姿势陈理应该微抬才能看见李振玉的，但是没有，陈理只是略往后侧，珠往上，从里透视线来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