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是过于激动，所有血，每滴血都仿佛被烈火灼烧了一遍，它随剧烈跃的心而剧烈燃烧，脑海里都能听见劈里啪啦的火星溅开的声音；第二则是过于冷静，的每寸骨都如同被冰霜冻结，麻木和空白的绪混杂着藏于最底的火山一起被冷酷掩埋，人会想要说些什么，但一个字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李振玉却觉自己于第三状态。

    灼烧与冻结两状态在他疯狂拉扯，他的思维比任何一瞬都要活跃，他的思想却比任何一瞬都要空茫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理替他取了他自己的面，于是展在陈理前的，就是这样一双带着蒙蒙雾的睛。

    它不闪烁，不明亮，不定，它充满了的游离和茫然，它的动连带着睫都在轻微颤抖，这显然不是一双能称得上“漂亮”的睛——可它足够，那让人忍不住心生某恶意的。

    陈理见过三模样的李振玉。

    定的，克制的；

    肆意的，坦率的；

    这两模样，或许代表的是李振玉的信任阀限，一旦超过，就能展现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这样的第三模样……

    矛盾的，动摇的。

    却像是李振玉他自己都未曾接过的，更为幽的那一面。

    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，在他追逐着权力与力量的时候，他更渴望着得到“被迫”的权力与主动的被审判。

    陈理没有再说话。

    他垂着，就用这似乎玩味、似乎略有意、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的目光，静静地落在李振玉的脸上，他的手从的开始，手指慢条斯理地勾勒着李振玉的脸庞，一如李振玉以前向他的那样。

    整个动作缓慢，但没有任何暧昧与的觉。

    李振玉只能觉自己的心脏正随着这些动作，而不断沉、沉，沉没至渊之。

    现在的氛围明显不对。

    看面而已，看得大家都不说话了，这氛围能对吗？

    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