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手，地面也已经不知不觉地多了一小片黑的痕迹。

    季始在哭的睛通红，连浑肤都泛起一层粉红后，开始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在一个监禁室的暗角落，两个男人在一张床上，一个坐着默不作声的哭，另一个站着默不作声的拿东西接着泪。

轻应了一声，陈理也突然不知要说什么，他盯着前白皙的发了呆，然后就听见短暂的沉默之后，季始抿了，轻轻问：“那，泪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陈理看着祂的睛，定定地看了几秒，才：“泪可以。”

    直到它们连成串，陈理才反应过来了一样继续往前伸，拿走了试剂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像是滴般的砸在他的手背之上，有些，有些微不可见的疼；渍在肌肤上散开，因为是透明的，所以没有留任何痕迹，只有陈理知它刚刚落在了哪。

    季始说：“我有很多泪，如果你需要的话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季始眨了眨睛，忍不住又浅浅地抿了。

    “你会哭？”陈理声音终于带上了一诧异。

    “……装。”陈理结动了，他从袋里拿一个小巧的玻璃容，快速用酒了几消毒后，而后站起，将其悬停在了季始的前。

    然后是两滴、三滴、四滴……

    “泪就是哭。”

    等季始终于缓过来坐正后，祂了气，有哑地：“我喝完了。”

    陈理看着已经空了的试剂，他“嗯”了一声，没什么绪地表扬：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抬手，准备拿回那个瓶。

    祂似乎有兴，原因不详。

    这兴推动祂终于举起了手里打开许久的营养，仰，一气喝掉了。

    但况似乎还能更糟糕。

    “不装起来吗？”侧，季始的声音低低问。

    “哭？”然而，季始回看了陈理一，目光里只有茫然与疑惑，“什么是哭？”

    现在的景象看起来就十分诡异。

    手掌却在悬空的一瞬，忽然顿住了。

    陈理呼微停，他回神：“泪？”

    “咳、咳咳……”这次的营养应该有稠，一次倒后直接“粘”住了季始的嗓，祂忍不住咳了几声，又弓腰吞咽了好几，才将营养喝去。陈理几次想拍拍祂的背，但碍于人设，一直都没有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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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祂坐姿和任何时候一样的乖巧，可这次，搭在床沿的手却开始用力、泛白；几对手控制不住地冒了来，将祂的缠绕包裹，互相的隙之间，才能看见祂白里透着粉红的肌肤；这似乎是祂某自我安的方法，陈理今天已经见过两次了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季始想了想，“那我会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