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也很轻，似一块小小的石，轻轻丢无风无浪的秋潭中，在她的心里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纹。

    程晓雾的睛里，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来了，悄悄地落在枕间。

    她扯过被，蒙住了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很久以前，他们两个人大学刚刚毕业的时候，林疏影在外面租了一间狭窄的小公寓。

    沈皓祯有空的时候就到她这里来，那是他繁忙的创业期间难得的休息，和她腻在一起，什么都不，虚度时光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他还赖着不想走，她其实也并不想他走，于是两个人都假装忘记了时间，一起待到凌晨。

    到了实在困得睁不开睛的时候，她让沈皓祯去外面睡沙发，可是每天早上醒来，他都是可怜地在她卧室里打地铺，躺在地板上，侧支着脸看她睡觉。

    他创业的时候太过于辛苦，已经习惯了晚睡早起，所以总是醒得比她要早。

    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，他醒了又什么都不，就这么看着她，她总问他看了多久，他也不说。

    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，程晓雾一睁，就看见沈皓祯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什么东西，听见她醒来，便把手里的文件放低了些，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那个瞬间她有些恍惚，就好像时光倏然回到了以前，那个时候她还是林疏影，没有嫁给纪松明，他刚刚赚足了自己的第一桶金，两个人开心地挤在小公寓的房间里，规划着未来。

    程晓雾抱着被坐了起来，意识的用手去撩耳边的发。

    当她摸到自己一练的短发时，猛然惊觉，时光已逝，她和他，都不再是从前的样了。

    她的手尴尬地停了一秒钟，然后继续落在自己的上，胡地抓了一把自己的短发，一松胧的睛，“怎么这么早，你又没睡好么？”

    沈皓祯心似乎不错，他淡淡一笑，“只是醒得早而已。”

    他这两天好像真的休息得不错，黑圈没有了，肤状态可见地好了许多，连带着整个人的颜值都蹭蹭地提了好几个级别。

    他本来就得好看，从中学到大学，一直都蝉联学校的校草，每天都有女生特意跑到他们班门去看他。林疏影以前常常开玩笑地跟他说，她就是见起意才会喜他的。

    他这么看着她的时候，她的心一就漏了好几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