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皓祯爬上岸来，就躺在他边上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听懂盛清宣话里的真实义，以为他只是在担心程晓雾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，我只是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好。”

    盛清宣声音低低的，“她要是过不好，你就该地狱。”

    “我早就应该地狱。”

    盛清宣没有说，有晓雾一个人永远留在黑暗的江中就够了，他希望活着的人都能珍惜生命，能过得好，也就算是晓雾保护了她想要保护的世界。

    两人一直到半夜，天都快要亮了，才带着一狼狈，各自回家。

    程晓雾在皓梅居睡得并不安稳，夜里惊醒了好几次。

    沈皓祯的车声在院里响起的时候，她在梦里听见，立即清醒过来，再仔细听时，果然是他的车声。

    她立即坐起来，踏着拖鞋，趴到窗边上去看。

    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，她只看见车里有一个奇怪的人走了来。

    那人上脸上都是黑乎乎的一团，衣服也是，走路的姿势还有奇怪，一瘸一拐的，觉特别诡异。

    程晓雾被吓了一大，脱惊呼起来，“啊——大猩猩——”

    沈皓祯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才大猩猩，你全家都是大猩猩！

    自己这一淤泥，上还着草，脏得要死。

    沈皓祯没直接屋，而是先到车库里，拿了洗车的，打开龙先往自己上淋了一遍，把泥给冲洗掉了，外脱来扔在地上，然后才抹了一把脸上的，了屋。

    程晓雾已经开了灯，惊魂未定地躲在屋里，扒开小小的一条门往外看。

    见确实是沈皓祯，不是什么怪兽大猩猩，她才松了一气，把门给拉开了。

    沈皓祯这一的，屋以后就直接把自己给关在浴室里了。

    程晓雾在外面问：“你晚上开车不打灯，掉河里了？”

    沈皓祯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自己想想也不对，要是连人带车掉河里了，那车就没法开了，他刚才明明自己开车回来的。

    “你大晚上的，到外面游泳去了？”

    沈皓祯不说话，把淋浴开到最大，在里面哗啦哗啦地冲洗。

    程晓雾索不问了。

    等他洗完，在里面叫她，“帮我把睡衣拿来。”

    程晓雾：“……不拿。你不是都不想跟我说话么。”